“我……我知道了。”宁随遇抓紧床单。
陆文曦还嫌不够,他就这么个毒舌性格能把人噎死,“看看你丑成什么样了,除了我会有那个男人要你。即使脱光在欧阳修面前怕是他都不会多看你一眼。”冷傲得光芒蔑视她,让宁随遇无地自容。
同时又让她恼怒,沙哑嗓子硬和陆文曦吵,“牵扯他干嘛?用不着你管。”
“学会犟嘴了?”陆文曦阴阳怪气说,扯住头发,弄不死她。
宁随遇发根直疼,身体剧烈抖动,不敢反抗会引来更严厉惩罚。
陆文曦骤然气馁松开手,她为别的男人呛他,陆文曦受不了。占有欲数倍膨胀嫉妒心随之高涨,她早被他划进私人领域,除了他任何人休想染指。
何况那个男人是她曾经的未婚夫。
宁随遇侧脸埋枕头里,青丝挡住半边脸难堪,绝望充满了她黑瞳,为什么要嫁给这样的男人?
陆文曦逼她说爱他,退而求其次要她说喜欢,宁随遇始终不肯妥协他变着花样折腾不带重。
尽管陆文曦从前霸道还没有这样过,也许他觉得被一个丑陋的女人喜欢上是种耻辱。
橙红太阳跃然湛蓝天际,宁随遇一夜未眠,哭得眼睛疼外于事无补。堕落诡异梦境,经历大起大落心境有双无形的手遏制住她的咽喉,像是梦魇,明明很困想深眠又不敢入睡,告诉自己大白天没什么好怕。
陆文曦同样一夜未眠,精神状态不比她好哪去,紫眸复杂,她侧过身背影,伸手碰胳膊上谁知一碰不可收拾彻底揽住她,证明他需要她。鼻轻轻磕雪白背,“我不那样了,你原谅我吧。”
宁随遇一怔清醒过来,热泪顺着肌肤自然落下,原谅他多么讽刺。她甚至不知陆文曦如何说出来,轻轻松松三个字,她算什么?心里绝望冷笑他就没把当人看过,一直当做玩宠,打个巴掌给块糖哄哄万事大吉。
前世新闻上报道过,喝醉酒回家打老婆,酒醒道歉以次反复循环。
他的道歉也是理所当然吗?
陆文曦看她哭心慌了,碍于自尊蓦地坐起来,面色难堪僵硬得说,“对不起,我错了,你别在哭好不?以后我都不会这样对你。”俯身去吃她的眼泪,淡紫深眸眨了眨,他真收拾不了这个小东西,好想把她藏起来。
“你看,人间不是有句俗语:床头吵架床尾和,哪有不生气的夫妻。”
懂得倒不少,宁随遇心里极为鄙视。
宁随遇止住哽咽,要推开奈何被箍得死,厌恶得瞪他。
陆文曦心觉不妙,前几天还肯和他说说话证明有好转趋势,他不甘心再退回之前地步。
“你打我,怎么打都行只要你出气。”陆文曦拿宁随遇的手往胸膛上乱拍。
他不该惹她生气,她就是他娇养在温室中的花朵。
“你够了。”宁随遇有气无力道,满心疲倦,背过去补觉。
陆文曦晃晃她手臂,“你饿不饿?”
“困不困?”
陆文曦局促眼巴巴瞅着她道,“那你睡觉吧。”从后面死死揽住她,脑袋侧背上像只抱树依恋的考拉,今个着实丢脸低声下气……谁让宠她那,横竖没人她开心就好。
“以后不要触犯让我不开心的事,否则受伤的永远是你。”陆文曦知道她没睡,末了哀叹,实际他怕有下次因那些微不足道事再吵起来,她不喜欢以后他不弄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