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性格……有些喜怒无常?”
书房里王璞整理各地呈来折子抱一怀,听陆文曦这句话手一哆嗦差点全掉。这是在问他?晴天白日活见鬼的表情,尽管他不怕鬼。
各地呈来折子统统由陆文曦批阅,一个月内领地的近况走个过程。陆文曦觉得浪费他时间不想干这些无聊的事,移交给右护法,理论上可以这样做。
该守规矩要守,折子照常送书房王璞搬回他的行宫处理,否则越俎代庖,批阅完再搬过去,如此反复辛苦右护法了。
陆文曦偶尔抽查两本翻翻,曾有段时期他亲自当政三百余年实在烦了……
“发什么呆?问你那?”陆文曦桌面叩得“邦邦”直响,真想踹他,怎么会有这种愚昧的属下,无非问个问题。
王璞的态度让陆文曦狂躁——想掀桌。
“咳咳……这事多半遗传吧!”王璞没法说怎么说都是错推给他祖宗吧。
陆文曦真细细思索起来,沉吟片刻,认为有理。
王璞在旁观察他,大写震撼,寻个合适档口谨慎道:“属下先行告退了,繁重政务没批。”
陆文曦深陷沉思,抬抬手示意他可以滚了。
王璞刚出书房门槛开始疯狂鄙夷陆文曦,何其心痛。
司溟陡然拦王璞面前,举目四望,万年冷漠的俊脸出现一丝为难,俯他耳边低声道。
“他还问你了?”王璞摸了摸下巴眼里闪过丝耐人寻味的情绪。
司溟诚实颔首。这么说也是问了王璞。
“你不觉得主人怕王后?”王璞勾肩塔背拦着司溟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往前走顾虑陆文曦会听到。
“怎么可能?!”司溟当即否决。
王璞唇角高高挑起,“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王璞凑他耳边讲了赌局。
司溟骤然推开他,不可置信,“你疯了?戏弄主人,要让他知道你还想不想活。”
千年生活无趣总得找点乐子,无伤大雅,王璞整了整朴素玄色长袍,“况且我说得事实怎么能算戏弄那,只是一个证明,你不说没人知道,除非你去告密。”
司溟自然不会去揭他哥老底,严词警告,“你最好不要这样做,出了事我不管你。”
王璞哼笑一声,“我用我的法器做赌注,敢不敢赌。”王璞这个赌局看似压得重,实则虚,输给亲弟弟如何能算输左右还可拿回来,他从不做没把握赌局十拿九稳。
司溟无奈叹息,“跟了,拿我的法器来赌。”
啧,这二货认真了。
司溟返回当值,王璞轻啧声喊住他,
“回来,你去干嘛,过会主人该找王后哪里用得上你。”
王城里有个不成文的制度,只要陆文曦和宁随遇在一起时不需要暗卫,久而久之暗卫队里形成默契。
他小心眼不想让别的男人偷窥她的美好。王璞也想看,如此说来这个规矩因他有关。
司溟颔首,抬了抬脚步又往别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