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曦用行动证明,布偶猫一副十分享受姿态窝他腿上,还去舔手面,低沉男音笑两声,这小东西柔柔软软难怪讨宁随遇欢心,获得兴趣单手玩起肉垫,支着额角。
宁随遇真信了,她好像多余人。
渡过平淡温馨的新年。爆竹声中一岁除。
陆文曦收着十九州的书信,催回去之类的,他没理。
紧接第二封月奴腹痛难忍可能危及小王子诞生,陆文曦想他又不是大夫和他说这些做什么?
陆文曦无知无觉,小王子诞生干嘛?能与他生下孩子唯有纯正神族血脉,她哭天求地要来,这孩子降生的意义何在?
不是爱吗?他、、、陆文曦神情恍惚了。待宁随遇身边轻松自在什么都不想,罢了安静陪她过个年再说,宁随遇在外边一个人也不容易。
十九州月奴收到信迫不及待的拆开,责难右护法照顾不周之类的,信中无半分回来之意。
薄薄一页纸从手里坠落,月奴心陡然沉重,等得望穿秋水换来几句良言,不由心灰意冷,蒙蔽的幸福终究回溜走对吗?
往后的信里多是以腹痛难忍、万分紧急,陆文曦厌倦了,妃嫔借此争宠的手段,甚为厌恶,索性置之不理。
宁随遇好早前便留意他不对劲,拎着水壶浇花苗,陆文曦独在窗前落日夕阳映他脸上,失神好半响,手里捏着信。
宁随遇走过去欲言又止,终究道:“你是不是有事?”
陆文曦自然把信握进手心里,转过来平静的眸光里含了层浅浅的笑意,疼惜摸着她右脸,“我能有什么事?”
一反问宁随遇没话说了。
陆文曦过四五日对宁随遇说:“我要走了。”
信中提预产期以到,按理当即便该动身,又往后拖好几天,陆文曦不明白回去的意义,似乎王位、封圣、祖辈志远,来得远没有这个女人重要,一定是疯了才会如此荒唐。
陆文曦唯一明白抓紧眼前别放手,尊荣和她全要,世界上任何男人都会如此选,况且宁随遇还没有这么重要,他会好好护着她。
如果连自己女人都护不住,何以完成祖辈交予使命。
“哦。”无比平淡应一声,去忙自个的事。
始终会有这么天,就像宁随遇压的大山突然移开了,有那么点点惆怅吧,除此之外没有了,他们的开始注定痛苦,如今宁随遇只想安安稳稳渡过下辈子。
真折腾不起了。
陆文曦冷冽斜睇她,半响,殷红的薄唇问,“你就没有想对我说的?”
宁随遇嘴唇翕动想说,却让他抢先过来,好似给自己找台阶下,“算了,反正我还会回来的。”自嘲笑一下。
旋即陆文曦眸光一瞟机灵,“我带你回去。”
他不是询问而在陈述事实,宁随遇慌乱险些站不稳,“那是我妹妹你想气死她!”
陆文曦沉声道,“她不会知道。”眼眸深邃。
“你。。。”宁随遇干瞪着眼脸红脖子粗,差点撕破面,怕了陆文曦硬带她回去当如何。
这个后果想想便可怕,无尽时间陪陆文曦身边做他一个人专属的“玩宠”,那段昏天暗地的日子,难道还想回去吗?
这段时间真是昏头,凶狠的老虎永远不是小猫咪,陆文曦一直是她警惕的对象。
轻咳一声缓解尴尬,陆文曦却紧紧拽住她手腕,“不过,你要答应,我回来时你要在此等我。”最后坠上,“万万不能离开半步。”
两人眼神交锋,不足三个回合宁随遇败下阵妥协:“好。”
背地里暗骂,十足老狐狸退而求其次来逼她。怎地陆文曦失忆前与失忆后变化不大,对她还了如指掌,越来越觉得他刻意为之,宁随遇细思极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