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曦他骗你,据我了解他们家族属于上古神族一脉,从未参于“天行”,我查过历代使者记录,他娶你目的也是为了、、、”欧阳修和她说话的方式就像两个认识多年旧友,彼此再熟悉不过。
他不禁有些哀伤的目光看向她。
他以为陆文曦真心相待,到头来不过场利益的利用,想来也是不然陆文曦为何会娶她,丝丝缕缕相扣一切都变得合理。
宁随遇低了下头神色黯淡,略略使人察觉出憔悴,挽了捋垂到颊前的青丝,“命运从来都不是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
她没有资格选择,一开始被推到风口浪尖。
冷风袭袭吹拂,他还是心疼她却没办法像从前一样亲密,宁随遇过的太苦了丑陋的胎记正如她残缺的人生,欧阳修能懂。
她知道自己另一重身份时,差不多隐隐约约可以猜到,比起这个宁随遇更关心,“欧阳,你是从哪知道这件事?”
按说“使者”记载应为绝密,那时问天帝要便推脱了。
说来这个欧阳修有几分尴尬,“很早前,天帝将宝阁的钥匙给我了。”
可能因为愧疚吧。
陆文曦左右寻不见宁随遇,看到她和欧阳修站在河岸边莫名的刺眼,心胸翻涌怒火要将他撕碎,淡话内容一字不拉落他耳朵里。
陆文曦面色一僵,极其不自然,推开欧阳修与宁随遇保持适当距离,“别听他胡说,没有的事。”
宁随遇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厌恶,明明是,有什么好狡辩,继续欺骗当别人都是傻子!
陆文曦揪住欧阳修的衣领,所有的不幸以及造成今天局面化作无可阻挡的怨恨通通宣泄,“我要你死。”他最恶心的人没有之一就是欧阳修,立刻想撕碎他。
毕生的死敌,让陆文曦首次栽了个大跟头,要他立刻从这世界上消失,永远!
宁随遇还背着他偷偷相会,陆文曦气得心肝疼。
情形剑拔弩张,宁随遇忙双手挡住陆文曦,“算了,别要动手。”宁随遇不想闹大,更讨厌动粗。
他恨死宁随遇整天就会说算了,什么叫算了。
欧阳修无所谓的笑,目光挑衅,“动手啊,你除了会打人恐吓还会做什么?哦,对了,还会打女人。”透漏出高人等的优越感。
陆文曦一拳挥出朝他脸上,实打实的。欧阳修嘴角流了点暗红的血倒地还不服输。
陆文曦粗暴推开宁随遇,双眼通红看起来十分骇人,像头暴怒的野兽。
“你干什么?真是有病。”宁随遇亲眼目睹欧阳修倒下,心慌。
“你又发疯!”宁随遇拳头雨点似的捶。
“宁随遇,你为这个贱男人朝我动手。”宁随遇三字震耳欲聋,他腮帮因愤怒都在颤动。
宁随遇眼哭的红红,仿佛周遭环境都扭曲了,“走回去!”推着他。
宁致远路过叫他把欧阳修拖走,宁随遇来不及思考宁致远为何会在这。
陆文曦不情不愿叫嚣。
回去后免不了被收拾顿。
手臂显露肌肤的淤青,宁随遇交合后绵柔无力尤其严重,不舒服翻个身,再次之前陆文曦帮她清理过。
颈背后暗红的咬痕遮挡锦被下甚至更多,陆文曦见宁随遇不理他怨恨一撇,这不是她自找,披了件外袍去外面。
宁随遇折腾一天一夜身体疲倦不堪该睡了,眼睛看着床幔里的九华帐,无困意,陆文曦这回比以前刚开始时都过分,她不知道该不该哭,像曾经以泪洗面,无声表达悲哀的命运。
快了,她觉得自己快走到生命旅程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