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随遇用最笨方法守着,不信她不出来。
等晚上九点多钟,宁随遇火急火燎,还真能宅一天不上班?照宁惠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性格冷笑一声。
听到脚步她和陆文曦立即起来,打领带西装年轻人过来注意他们时像看农村人,目光分明轻蔑,“你们蹲我家门口干什么?”
向来都是别人仰视陆文曦,这种眼神另他很不爽,阴冷睇过去。
宁随遇也烦,再次郑重阐明,“这是我家,我是宁惠惠她姐。”
“哦,没听她说过有这么一个姐姐。”年轻男人从公文包里拿出串钥匙插门上手一拧开。
有动静宁惠惠跑门口看到周伟回来,面露喜色顷刻烟消云散,推了正要进门的宁随遇,“你不能进来。”
宁随遇心里来气,尴尬的微笑问:“这是我家为什么不能进来?”
她要进宁惠惠不让,周伟也挡着嚣张扬言要叫保安过来。
险些动手,宁随遇后面拽住陆文曦手腕,她一贯倾向和平解决,近在咫尺的家不能回,气急败坏:“你太过分了。”
宁惠惠反而冷静风轻云淡,“我不想听你说话。”
“你说你是宁随遇有什么证据?身份证那?一年前出车祸她早死了。”
也是搞笑,这会问她要身份证,在自己亲妹妹面前需要对身份证上午不都核实过。
宁惠惠撒泼耍赖死活把住门不让进。
陆文曦忍得临界点快到,宁随遇及时把他拽走避免家庭伦理剧,“好好,我走,现在就办身份证去,你给我等着。”
他们离开周伟可不是傻子,立刻拐过来质问宁惠惠,
“当初你不是说这房子是你的?”
若不是因为房子他三本大学生怎么会和这种要学历没学历、好吃懒做的女人在一块。
周伟同样出身农村通过刻苦努力靠上大学,最大理想要在大城市里扎根,娶个本地女,每周保持去健身房。
宁惠惠清楚各方面不如周伟,知道怎么和她在一起,这世界人呐都现实。
支支吾吾说不清,怨恨宁随遇为什么要回来,死也不死干净点。
房子住住怎么就成她的了?宁随遇委屈,抱臂和陆文曦走在公路上。
陆文曦问了问:“她真是你亲妹?”
宁随遇嗓子里像塞了块东西,连连点头,无声呐喊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妹妹,有家不能回还得流浪街头。
真是倒霉,若有轮回她前世造了何等罪孽,派这些混蛋来折磨她。
宁惠惠但凡有一点情义也不会让她不进家门,大半夜让她上哪去?又寒又冷。
失望透了,她的房子凭什么让宁惠惠霸占,拿回身份证必须让她滚。
当晚打车去公安局,有点心虚出了车祸的事怎么办?别整出两个宁随遇。
宁随遇说身份证丢了要补办。
至少要半个月拿到,先办出来张临时身份证明天下午能来拿。
她的身份信息是失踪,值夜班的警察帮她消除,宁随遇又问警察要了证明,没身份证连酒店都住不成。
他们晚上12点钟才坐饭桌前,全拜宁惠惠所赐。
第二天如愿以偿拿回临时身份证。
“身份证”在这个世界很重要,陆文曦不止一次听他们提过,住店、坐车都要。
他扯了扯宁随遇衣角。
警察问陆文曦来历。
可难住了宁随遇,她不太擅长撒谎,尤其是对警察同志,半天说不上来,总不能告诉真相,恐怕会拉去神经病医院。
警察同志招手叫陆文曦过去问话。
陆文曦一双紫瞳耀眼很容易误认成外国人。
宁随遇怕他有事忙站墙壁拐角处听,大意问陆文曦是哪国籍,是不是受了胁迫,人民警察会帮住他,说得义正言辞。
宁随遇觉得谎缪,僵硬站半天,这个世界怎么回事?那一瞬间她想丢下陆文曦就走,在警察局至少饿不死,事实证明她真的这么做了。
期间陆文曦始终留意大门,面对陌生的世界他谨言慎行,直到胁迫那句,出音不善的辩解,“你说什么?那是我妻子。”纤细佝偻着背影出走大门。
警局同事惊叹连连,他们两个放到一起不登对,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夫妻,被凶小警察满脸懵懂。
独自走了,她不叫他?陆文曦一阵心慌追出去,即将拽住她手腕之际,宁随遇有感应的打开,半空中划道弧线。
陆文曦眉心成结,脸色难堪,问出最想问的:“你怎么不喊我一起离开。”
宁随遇瞟了眼,冰冷的,没有任何感情,“忘了。”说得理所当然,你听不出半点违心。
忘了?他一个大活人怎么就能忘了?陆文曦火苗蹭蹭往上蹿,每次随便用些可笑的理由搪塞他。
转身宁随遇就走,每走一步都觉得空空荡荡,是不是有天她说被陆文曦强奸都不会有人信,后背发冷。
陆文曦拿她没法,跟后面默不作声,低着脑袋,像只大鸵鸟。
宁随遇来路边等公交车,墨绿城市公交驶来,她上车陆文曦跟上来。
“喂,小伙子你怎么不投币。”总共两人,自然逃不过司机师傅的眼睛,尽管陆文曦长得罕见美丽。
陆文曦哪知道要投币,无措紧张的看着宁随遇。
师傅催促了遍:“没有一元钱不能坐公交车,现在谁缺一块钱,这是规矩,赶紧的,长得人模狗样。”司机迟迟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