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曦拍拍她背,“你哪里不舒服?”
宁随遇呕的眼泪都飙出来,执意要自己倒水,陆文曦跟身后像个忠心的骑士。
夜里躺床上,漆黑无边笼罩,徘徊叶新诚和陆文曦矛盾的夹缝中间做噩梦。
她并不算一个善良的人,与欧阳修不同在最困难时救赎了她,他所带给她快乐、希望、温暖,回到孩童时代那种无忧简单。
叶新诚充其量一条无辜鲜活的生命。
噩梦惊醒大汗淋漓,陆文曦首先打开灯,揽住她轻声细语安抚,挨着他精壮胸膛,才稳稳入睡。
陆文曦双手沾血,纵使他万般不好,可待她总是、、、极尽温柔呵护
宁随遇没有和他提叶新诚,已经翻页了,何必旧事重提,骂他、数落,管用吗?陆文曦又不听。
五点多陆文曦下班回来,沐浴时非要和宁随遇一同,暖气开的足,浴缸两个人绰绰有余,先给她搓澡,又让宁随遇反过来给他,陆文曦乐此不疲热衷。
浴室陆文曦抱虚虚弱弱的她出来,没有人比他们联系紧密,宁随遇在他上方柔柔俯着,手指拨开把玩她秀发,宁随遇看了他一眼,低低哀切,“你放我走吧。”
“你不要说了,明知道不可能。”陆文曦陡然不容置疑的坚决,她眼角含水雾泫然欲泣。
陆文曦抱紧她扣住脑袋往怀里带,轻言软语,耐心十足。
这几天宁随遇不对劲,想来也是天天关着她不喜欢。
宁随遇来浴室开水阀,浴缸注满热水,穿着睡衣坐里面,拿出吃果冻的塑料叉子,折断的尖锐,狠狠往手腕的皮肉里刺骤然一划,饱含红血痕涌出。
她眼眶一热,仰脸时泪水滚落,氤氲蒸腾的热气,不是决定好轻生的念头,为什么还要哭那?弥留人间的怀念,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事值得牵挂了。
有点说对,一个人想死任何谁都拦不住。
其实她不想割腕失血过多死亡,太疼,宁随遇想一下子结束,这辈子过得太苦了。
瓷板源源不断流淌摊刺眼暗红,空气迷漫血腥味,宁随遇麻木了流血的伤口,静静迎接死亡。
浴室门“碰”声踹开,宁随遇撞上陆文曦猩红眼眸,另她浑身颤抖,急忙赶回来凌乱头发,歪掉的领口。
宁随遇震惊,不可能她刚刚放血不到半小时,猛然醒悟,环顾四周,难以置信,“你监视我?”
陆文曦一脚踢浴缸边,里面的水摇晃喷溅,可想而知的力度,捞出湿漉漉的宁随遇,放床上包扎,索性割的伤口不深。
恶声恶气的骂她,宁随遇不是第一回办不着调的事。
“宁随遇,你的命是我的。”强势吼道,震得她耳膜疼,多双手按住她细白的脖颈,陆文曦心里有团怎么扑不灭的火,汹汹燃烧。
是啊,什么都是他的,她自己那?宁随遇失声呜咽捂住嘴巴,泪水莹莹,流入鬓发。
陆文曦一拳头打床上,就像棉花里,她那?只会哭,“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拜托考虑下你死了我怎么办?”
“你让我怎么活?”他痛心疾首的吼出来,支撑不住自己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