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打量四周不见爷爷的身影,最后骂自己多疑继续忙事,直到半小时左右我爸急匆匆跑出来我才知道爷爷死了。
爷爷死状比较惨,脑袋被什么硬物敲破了,血流一地,脖子附近的主动脉也被人割开了血管,瘦小身体的爷爷成了血人,眼睛也没闭上,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我呆住了,不是因为场面恐怖,而是爷爷的死状和被杀的猪差不多,先敲脑袋,然后……
我脑海再次回想起魏坤,快走这句话,也想起昨天爷爷让我带着鬼头大刀离开这个村子的话。
我迟疑,就在此时我看到爷爷站在尸体上面看着我,冲我微笑。我也看我爸身后浮现出另一个我爸,不过那个爸却是七孔流血,双目紧闭已经死了。
我惊恐后退一步,呼吸急促看着在场每一个人,此时每个人身后都有着另一个和他们一模一样的人,只不过都死了,有淹死、有吊死也有满身是血被千刀万剐留着一点皮肉的……
就在这时,爷爷对我挥手,慢动作,一下一下的。他在示意我离开,依旧微笑着,仿佛生前那般慈善。
眼前的爷爷消失了,我爸他们身后同样的人也都消失了。他们哭成一片,声扬着报警捉凶手的话。而我则慢慢后退,咬牙看着家人身影,转身,撒腿就跑,向死门跑去。
跑过去的时候死门是打开的,那一直上着锁只有爷爷才有钥匙打开的门就这样打开着。
我疑惑,不过还是冲了进去,阴冷的感觉比之前还要更浓郁,刺骨,鬼头大刀就在我眼前。
天蒙蒙亮,我看到大刀的四周萦绕着一股白色的雾气,像爷爷抽烟吐出来的白烟。脑海再次回荡起爷爷说的话,带着鬼头大刀离开村子……
我上前一把抓住鬼头刀柄就像离开,可是我的身子被大刀扯了回来,我没能拿起它,太重了,几码有上百斤!
我吃惊看着大刀,心里对爷爷的身份又多了几分疑惑,当时爷爷一只手就将大刀拿起来了。瘦小的身子,驼着的背。
一只手拿不起我就两只手拿,咬牙,将鬼头大刀拿起来后我踉踉跄跄向家门外,向村门口走去。
这大刀折磨了我三年,从离开家到如今来到另一座城市,改变了自己的职业成了医院里的打杂工。
三年里我没敢回家,我怕回家后家里人会死掉,会成为当时我看到另一个和他们长得一模一样却死状凄惨的人。
这三年我噩梦连连,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各种稀奇古怪的片段,不少梦境还曾在爷爷嘴里出现过,爷爷讲的故事,和梦境里发生的一样。
“魏坤你又犯困了?来,赶进把这些脏衣服推去消毒干洗,洗干净才给我回来。”
和我说话的是介绍我进医院打杂的死党魏晨,同一个村子,和我一起打架被结束了学业。
“好。”
我承认昨晚没睡好所以犯困了,这半年一直如此,我也都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不过干洗这种活挺轻松的,把衣服丢进滚筒,等待的时候可以睡觉补眠。
魏晨这是在特意关照我,谁让他舅舅是这里的妇科主治医生,所以他说话有分量。
打杂也就是后勤,这间医院一共三十多个后勤成员,老的少的,不过因为魏晨的原因,我过的很滋润。
睡了一觉,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我立马起身推着一车脏衣服向医院大门赶去,刚见到大门就听到呼喊声。
“救命呀、救命呀。”
不少人都围了过去,有医生、护士,也有病人和病人家属。
这种场面半年里我见多了,医院里每天都会有这种事情,我和魏晨还帮忙抬过尸体呢。
“医生,救救我闺女呀,医生。”我推车路过,看到被包围在中间的是个妇人,正拉着一名医生白袍哀求着。
我好奇,踮脚看向地面躺着的人。女的,时髦穿扮,身材不错,能看到山峰,不过她双目紧闭显得很难受的样子。
据说这女的是陪她母亲来医院找人的,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刚到医院就倒下去了,呼吸越来越弱。
医生安慰着妇女,也让护士去推救护车什么的,人群乱成了一团。
我也无意再看,可就在收回眼光的时候却瞥见了躺在地上的女人正站在人群里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