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雨,下得又大又响。
傍晚时分,整个世界只剩下弹幕轰鸣的雨声。金逸明心神不宁地坐在长桌旁,手腕下的纸和笔一片湿黏,他心不在焉的连作业也写不下去。他望向院子之中,他清楚的记得,那时的假山假水花草鱼池,几乎都被水淹没了。
那会儿房屋排水设计很差,又遇到那场引发洪水的罕见暴雨——积水淹过鞋跟,而且还在不断上涨,平日里养的鱼虾都从池子里游了出来,拼命地往外边游过去。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高高的门槛挡住了积水的进入。
金一正坐在大堂里,烫了一壶茶,其他人端着盆在接屋里漏雨的地方,他见“刘莹”背对着他坐着,就想给她找点事做。
“这雨下得好大,院子里的大葱小菜都淹了,再泡着怕是要烂,你去把菜挖了吧。”
直到这时,金一正才发现“刘莹”的一丝异常。她连伞都没有打,就这样走出了院子。
不就是打了3天3夜的牌没回家么,非要老子回家做什么,又不是没钱养家,娶个老婆不就是回来做家务的?金一正以为这女人赌气,完全没放在心上,虽然她给自己生了个儿子。但说到底,他内心深处还是不喜欢『性』格强势过于主动的女人。
女人太强势,让金一正找不到作为男人的快感,没有那种支配统御、自己说什么她都愿意听愿意信的爽快。
女人太聪明,让金一正找不到作为一家之主的安全感,他觉得这个女人想得很多,要得更多,她长得漂亮又如何?一介村『妇』而已,每次都在自己对她没想法的时候,在床上表现得非常主动,搞得他像条死鱼一样,又累又快。
“这女人,指不定是在外面有了男人,看上年轻小伙子,就动了『骚』心!”金一正就坐在金逸明的边上,他低声暗骂的怪话被年幼的金逸明听见,他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
可是天『色』越来越暗,刘莹却不知去向。村子里的配电室被淹,早就停了电。四合院里的人,只能翻出蜡烛来照明。
金一正虽说不在意刘莹的态度,可毕竟是自己老婆。万一她给自己戴绿帽,传出去可是要祖宗蒙羞,外人笑掉大牙的。
正在这时,院子外有很响的拍门声传来,金一正以为是刘莹赌气赌完回来了,就叫人去开门,省得呆会没人做饭。
可开门一看,门外的女人只是穿着刘莹的裤子,上衣是一件单薄的白『色』外衣。她漆黑的长头发,如藤蔓般笼罩在脸上。雨水打湿的衣服变得半透明,她的皮肤白皙而嫩滑,沟壑与腰肢充满年轻美好,一双葱根玉手抱着双臂,在寒冷的雨幕之中楚楚可怜地瑟瑟发抖。不到2秒钟,金一正就看上了这个女人。
金一正心中窃喜又疑『惑』,觉得这是老婆故意找人来试探他的,干脆将计就计地,把她放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