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龟究竟如何变为灵龟,沈十一不清楚。按清风道经记载,地气凝结久而久之会产生如此神物,就和地气本就可催生万物一样。
其实就算玉龟没有变化,依靠可以把地气储存在其体内,原来已有阵法的白龟阵眼则可用其口中黄珠代替。
不过,玉龟有灵,地气能更好的控制住,否则即使下了血符也会有部分地气散发出来。而以当前五行阵内积聚的地气浓度,即使泄露一小部分,对于整个小院冲击仍然很大。
想了想,沈十一微微一笑,把小白招呼过来,从其身上取出一滴精血同样画符落在黄玉龟身上。
这样小白就能操纵阵法开启,以小白的灵性,自然可以察觉外来的敌意,这样的话,以后他不在,也放心些。
接下来他又把阵法稍作改动,将禁制类和隔绝类阵法略做增强,这才算大功告成。
等他把地上的玉石碎屑等全部收拾完毕,张少宇也来叫他去张家那边吃饭了。
......
早上,沈十一不到五点就和张少宇出了门,与张三、陆汉生会合后,开车半小时就到了张少宇所说的古玩大集。
张三得知张少宇卖画赚了一千多万,在后边和张少宇勾肩搭背,聊个不停,还开玩笑让对方给他签个名。
惹得张少宇哈哈大笑。
沈十一看着正在从包袱里往外拿东西的一个个摊主,和陆汉生相视一笑,知道来的正是时候,很有默契的分开,各自看东西去了。
其实不只他俩,旁边还有很多抱着“赶早不赶晚”心里的人在眼巴巴的等着捡漏,大多都盯着摊位和老板的双手。
沈十一扫过眼前摊位上逐渐增多的物品,皱了皱眉。
这也太假了点,不是注白胶的玻璃种翡翠,就是树脂合成化学添绿的伪青铜器,还有一些火气很大看着晃眼的低仿瓷器。
连着看了四五个摊子,都差不多,偶尔有几个民国的老东西,只值几百块也没出手的必要。
沈十一正在看摊,忽然见远处的张少宇狂招手,喊他过去。
张少宇等他走到跟前,指着面前一盒东西,笑着说道:
“沈大哥,这是啥?你知道吗?”
眼前是个敞开的大匣子,匣子内是一个个类似抽屉的长方形木盒,盒内整齐排列着一块块黑红两色的牌,上边刻着“求”、“久”、“听”等文字,每个盒内有一百二十块牌子,一共有十盒,也就是一千两百块。
摸了摸牌子,都是由动物骨头刻的,保存还算完好,看着是清朝的东西。
沈十一心中已有计较,也不避讳同样有些好奇的摊主,说道:
“这就是文人游戏牌,宴会或者孩子启蒙训练时候用的。虽然玩法失传了,但看这些文字也能猜到一二。盒子里的东西摆放已经乱了,正常应该按韵脚之类的用盒分别放置。
玩的时候,先约定好作诗还是作词,然后再规定压什么韵。之后大家每人拿一盒或两盒,按规定好的韵挑选骨牌上的文字作诗或作词。或者大家一开始都不拿牌,改为有人发牌,大家轮流决定要不要,第一个做出完整诗或词的人获胜,当然也可以积高分,等所有人创作完毕综合评定。
这是既有游戏性,又能锻炼创作的雅玩。但这东西即使知道游戏规则,现代人也玩不了。
挺有收藏意义的,可以入手。尤其是这个盒子是黄花梨的,能值点钱。”
张少宇竖起大拇指,说道:
“厉害,这种偏门都难不住你,的确是文房游戏牌。我爸有一幅象牙的,比这个可好多了。”
摆摊的老头笑着说道:
“几位都是行内人,我也跟着长见识了。怎么样,东西想要吗?”说着看向沈十一,补充道:
“就冲这位刚才那一段话,我可以给你们个实在价,五万。”
沈十一看向旁边二人,见都摇头表示都没兴趣,便说道:
“价钱合理,这东西我要了。”
老头很高兴,这东西摆了好几个月了,要不是盒子是黄花梨的,估计连看的人都没有,今儿个终于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