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富贵回道,“昨晚是第一个守孝的夜晚,倒是没有发生悚然骇闻的事,不过这大半天时间,聚集来了很多乌鸦,大师,听说乌鸦啼叫,是为不详?”
来到村委会后,我和老鬼就注意到这个现象了。
现在村子树头上的乌鸦,恐怕不止一百数量,乌鸦过百,肯定再有人亡。
不多时,灵柩拜祭的门外,见到一身披麻戴孝的郭大胆,郭大胆很高,身材也很壮,只是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此时显得很憔悴。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接二连三,将他折磨得有些不成人样,一阵寒暄后,我和老鬼也进去烧一炷香,求个心安,出来时,老鬼凑过来低声一句,“老林,你觉得这里有些奇怪吗?”
我道,“出去再说。”
郭大胆家的风水,已经生变,门、院、堂、房四处地方,各带异变,简单说就是门凉、院寒、堂煞、房冷……这是可能会发生尸变的征兆,也可能是阴魂怨念太重导致的现象,反正在上香时,整个人仿佛站在冰窖里,被阴冷寒煞笼罩。
郭大胆老母亲的尸体,躺在棺材里,裹着一层层衣被,也见到,无法下真正定论。
真正盖棺时,才能知晓了。
出了外边,我道,“丁主任,能带我么去看一看那株坟头怪树的地方吗?”
丁富贵道,“大师,这当然可以。”
路上,老鬼问道,“丁主任,郭大胆还有个哥哥?”
丁富贵道,“对,刚才跪孝的那个叫郭槐,不过这家伙名声不太好,在老太太常年久病,无法下床的困难时候,郭槐没来过几次服侍,他媳妇也嫌弃老太……”
我道,“老太太生前的一切事情,都是郭大胆一家子照料的?”
丁富贵道,“是,郭槐可以说是个不孝子,村里人,对他的意见都很大。”
双子同根,单子赡养。
这也难怪那处灵堂里,尤其是棺材位置,会弥漫一缕缕怨气了。
老鬼又问道,“丁主任,能详细说一说老太过世前的一些事情吗?”
丁富贵愣了愣,道,“有用吗?”
老鬼道,“了解透彻,也有利于我们处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