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进水,鬼闹人。
死去的怨魂就会不安宁,从而来到阳间里作怪。
幸亏在低洼坟水里挣扎时,男孩西蒙的魂没丢,否则在那么浑浊的泥水里,魂魄污染,即便用法事招魂上身,那也是回乏术。
回到宿营地,泰国女人的帐篷内,还是密封着。
当中,偶尔有一两声凄厉猫叫发出,听得人发瘆,也没人敢随意靠近。
即便是荷枪实弹的菲律宾士兵,对这里都敬而远之。
走了其他帐篷,发现野人阿哈布,金三角的哥登,日本的松下等人都不在营地,打听了一下,原来他们结伴而行,带着许多家伙事,背着旅行袋,不久前深入岛屿了。
不是去死亡之堡。
听,是寻找其他的路径,眼下距离黑还有一段时间,商议了一下,我和老鬼决定前去看看情况,按照士兵指示的线路,绕从另外一个平缓的山坡进入岛屿深处。
雨后,树叶滴水,杂草潮湿,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地带。
这里,的确也没有路,都被岛上那种不知名品种带刺灌林几乎完全覆盖了,偶尔的缝隙,也有近一米高的荒草阻路,看着很潮湿,走在当中,却十分的闷热。
加上一些高大的古树,让这里显得很是昏暗。
阴嗖嗖的一片怪地方。
即便擦了很多防蚊的虫油,皮肤还是瘙痒难耐,我忍不住道,“战争贩子卡拉夫的没错,想要处理整座岛屿的诡异,必须先攻克下死亡之堡,以那里为轴心,再朝三个方向地毯式横推,否则乱入其中,单单这种阴煞寒潮的环境,就能磨死活人。”
“咔咔!”
这时,草丛里发出清脆声,扒拉乱草定眼一看,半具发黑的腐朽尸骨被我们不心踩碎了,人的骨头,被随意遗弃在荒山野岭,看着就觉得很不祥,而且活人踩尸骨,本身也是一种忌讳,我和老鬼止步,点上一炷香,烘烤了脚底,意味着散去因果。
老鬼盯着前边,道,“那几个家伙,究竟要去哪啊?”
前方有路,被人用大砍刀硬生生劈出了一条路,不用想,肯定是野人阿哈布干的。
我道,“他们几个,怎么一下子就联合做事了?”
东帝坟土着部落的阿哈布与缅甸金三角哥登组成一队,这没什么问题,可是怎么会找上日本甲贺派的松下、千雪呢?
老鬼冒出一句,道,“他们七八个人,不会都被鬼迷了吧?”
我道,“两个甲贺派,还是有点道行的,一般的鬼气,遮掩不了他的感官。”
“哗啦啦!”
正在走着,周围突然下起了大雨,及其刺骨阴冷的水,扭头一看,却发现是山上一处流淌的瀑布,横截面足有几十米的瀑布在倾斜,撞击石壁,使得瀑水时间,唯一奇怪的是,场面很宏伟壮观,可是水流声却很少。
突如出现的一场瀑布水,没有让附近光线变亮,反而使得周围越发阴森森的,简直是昏黑地景象,我们两个全身都淋透了,瀑水越来越重,我们只得便宜路线,在一处大树后撤停下来,稍稍喘了几口气。
就在这时,一阵“咕咚咕咚”的响声从前面的一个水坑传来。这个水坑位于不远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面积只有十多个平方大,里面灌满了山上流水,借着昏暗的光线,我们好奇走近一看,发现水坑里有气泡钻出水面,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水里钻出来似的。
近距离查看,这个水坑最多也就几十公分深,能有什么东西藏在这么浅的水里呢?
想到这里,我和老鬼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显得有些紧张。
几秒钟的工夫,从水里冒出一堆毛发来,我定睛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寒气,这竟然是人的头发。
“咕咚咚”又是一阵气泡钻出了水面,紧接着,一张惨白的死人脸从水里冒了出来。
这张脸在水里泡了很久,一些腐烂不堪的皮肉,正从脸上脱落下来,在水面上浮着,一会儿工夫,一具尸体就完全露出了水面。
忽然,这个死人在水里以腰部为支点,像一根指针一样,浮在水面旋转起来,并且速度越来越快,浑浊的水在打转时,也有真正猩风往外扫荡,要是一般人,肯定会吓得魂不附体,再也不敢呆在这里了,我和老鬼皱着眉,一步步后侧,死人停止了旋转,猛地一睁眼,盯着我们幽幽地问道:“请问,去地狱的路怎么走?”
敢情这是一个迷路的鬼啊。
“不对!”老鬼突然喊道,“怪不得这家伙很面熟……他……他是哥登一伙的。”
呃?
什么哥登一伙?
老鬼又道,“他也是来自缅甸金三角的,是哥登的弟,早上的时候,我还看到他。”
我连忙道,“难不成,阿哈布、哥登一行人遇难了?”
老鬼道,“十有八九了!”
前边皮开肉绽,或者是血肉模糊的尸体见我们将它无视了,一下露出怒容。
“呜呜呜!”
他高高抬起头颅,血淋淋的五官不断扭曲,嘴巴里更是吐出黑红色的尸水,一副欲要将人撕碎的表情,“告……告诉我……地狱的路……怎么走……否则……我杀了你们……”
我们两个,依旧无动于衷。
我道,“这家伙体内怨气、煞气太重,留着也是个祸害,让他灰飞烟灭了吧!”
世上没有阴曹地府,只有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