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那尊凶神恶煞的雕像,金铜浇筑,犹如一位古代大山里的王,带给人及其可怕的压迫,无穷无尽的怨气,似暴风雨般起起伏伏。
海中巨妖搅风云。
山野恶猟动乾坤。
算起来,在古代某一个黑暗动荡时期,“猟”这种天性残暴的生物种族,曾是荒岭山野中绝对的统治者,在大山横着走的恶物。
“轰!”
“轰!”
……
它每移动一步,必会让大地崩裂一条裂缝,简直是一头可以焚山煮海的古代妖祟。
“大黑狗,这里究竟怎么回事?”三魂七魄依旧被“死死”钉在原地,我开口喊道,前方的大黑狗和幼麟虽然睁开眼,自身也被无形的“煞力”限制自由,无法起身。
这时大黑狗一脸懊恼表情,“完蛋了,还是被这鬼东西苏醒了。”
我道,“怎么会有第三头猟?”
大黑狗吐着长舌,铜铃大眼骨碌转动,一脸丧气相喊道,“屁……这是古代……猟……的首领……是它们的最可怕的……王……”
猟王?
这怎么可能?
一头猟,已经堪比凶恶虎、狮,它们古代统御一方的首领,岂不是能开山断水,甚至焚山煮海?这时我觉得身体一松,已经恢复了自由,低头一看,沉降下来的怨煞,悉数被腰间“陵园鬼牌位”快速吞噬。
老鬼、黑狗、幼麟三个仍是无法动弹。
“老林,救救我啊!”老鬼哭丧着脸喊道,前方,那具散发金铜光线的高大雕像,如甲胄死物,仍在一步步踏裂地面而来,势不可挡。
“滋滋!”
我将手搭在老鬼身上,鬼牌位如同一个漩涡窟窿,老鬼很快恢复自由,接着是大黑狗和幼麟,不过他们都不能离开我三米之外。
“铿!”
旁边森森四爪跪地的猟,被老鬼突然一脚踹去,撞击声音沉闷,老鬼踢到了钢筋铁板一般,这头猟没有受伤,反倒是老鬼自己疼得龇牙咧嘴,大黑狗幸灾乐祸道,“你该那头去撞死它的,因为你的头,比你的脚硬多了。”
饥肠辘辘的“猟”,侧着脸,发出一声愤怒凶叫。
地面仍在起伏不定的剧颤。
我道,“先退出去?”
还没退走,前方那头猟首领已经冲到了近前,金光闪闪,铜光熠熠,两种刺眼的光辉交织,不过看着神圣,其实那都是“变异”的怨气所化。
“呼呼呼!”
骤然间,一股股怪风阴雾,甚至是刺眼的金铜光线疯狂朝我身上涌来,也不是,是朝我身上的“陵园鬼牌位”没入消失,它在快速吞噬一切。
“啊……”
“吼……”
……
似人似兽的恐怖吼声震破耳膜,那头猟首领癫狂了,暴躁如雷,无情踩踏大殿蓝雨石地面,如一座山岳重重压来,当真是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可怕景象。
不过下一刻,他却被定在原地。
不止如此,它身上的无尽怨气、鬼力在快速流失,不受控被陵园鬼牌位蚕食,近距离下,终于看清这头凶神恶煞的猟首领,如人一般直立,却保留着古代“猟”的丑陋面容。
一眼望去。
俨如一个在幽幽地狱里看门的谛听鬼兽。
恐怖的阴寒气浪,在我们周围疯狂搅动,老鬼突然喊道,“你们看,这猟首领的体型变小了?”原本近乎七八米高的猟首领,躯体一寸寸缩小,就想体内血被抽干的残忍景象。
“吼……”
这时,猟首领不再狂傲了,而是发出悲鸣叫声,欲要逃脱此地。
大黑狗瞪着铜铃大眼,直勾勾盯着陵园鬼牌位,“好……搞东西啊!”
死人的牌位。
能是什么好东西。
几分钟后,又听“咔咔”几个折断声,猟首领将自己的脑袋强行崩碎,替命换命,强行朝大殿深处仓皇逃走了,这里的一切才平息下来。
“王……王……”瘦不吧唧的猟,望着自己的王,又看向我们,随即快速冲去了外边,我连忙喊道,“大黑狗,幼麟,你们去把他镇压了。”
随即,我和老鬼去追那头猟首领。
大殿里,看着是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的美妙画卷,不过跨过去,这一边却是一片异常荒凉的石壁山谷。
忽然,不远处的一堆乱石头引起了我的注意,在石堆的后面,一个极为隐秘的洞口,在月光中喷涌着黑色的光波。我用电筒向里面照去,一块高大的石碑赫然伫立在洞里,石碑上刻着几个奇形怪状的文字,下面还刻着一条我根本没有见过的古代生物。由于年代久远,石碑已经风化,而且上面还结满蜘蛛网,一个比普通饭碗还要大的黑色蜘蛛,正稳稳地趴在网上,凶恶地瞪着我们。
周围,似乎也没有别的路可走。
老鬼道,“这头倒霉的猟首领,钻进那种鬼地方,估计是困兽犹斗了。”
我道,“去看看!”
困兽犹斗,却也是及其凶狠的野兽,我和老鬼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向洞里走着,进来后,发现这洞里的空间很大,石壁上刻满了各种珍禽异兽,看得出,当初在修建此洞时,是颇费了一些人力物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