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必报的白鳞怪物,不再畏缩,再次显现那种狂妄自大的表情,“灵异人……你好快的反应啊……不过这一次……你一定会死……被我亲手杀死……分尸食肉!”
哼!
“想要杀我,你还不够格!”泥人还有三,我愤怒道,“你必死无疑!”怒意冲,我的左边眼球,黄光大方,犹如黄泉河在眼睛里奔涌。
“嘿嘿!”
全身覆盖白鳞的怪物,显得有恃无恐,道,“那个怪和森…已经无法护佑你……单凭一颗没有彻底融合体质的禁忌眼球……你又能翻起什么浪花呢……到底……你不过是狱帅级的低等道协…在绝对的战力面前……只能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看起来,这家伙看准了鬼如来消失的时间段。
才趁机上来寻机复仇。
我道,“狱帅级道行,已经足够杀死你!”
眼下,只有它一个怪物,或许与它结媚怪物,正躲在看不到的地方。
“杀!”
獠牙大口一开,重爪移动,白鳞怪物已经欺压上前,要凭蛮力将我扑杀。
“轰……”
左眼一开,惨黄阴雷迸射而出,似一股钢铁洪流无情冲刷着,瞬间将白鳞怪物扫推十几米,几秒钟后,这头庞然大物抖了抖坚固不灭的白鳞躯体,毫发无损走了出来,“卑微的灵异人……嘿嘿……在黄河牢笼之地……可不止你有禁忌器物!”
我看得真切,他被惨黄阴雷淹没时,全身浮现一层诡异光线,隔绝内外。
估计是一颗古老的保命珠。
单凭一颗左眼,似乎无法抗衡了,毕竟这颗“眼球”,还没有完全与我的体质融合,在我看来,最多只是发挥了左眼十分之一的能力,甚至还不够。
“狱土九世花!”
一片地狱净土浮现,以我为中心扩散,当中一朵朵滴血的九世花在绽放。
冲入当中的白鳞怪物,异常凶猛,任凭那些九世花血洒落周身,依旧双目暴戾,不可一世朝我撕裂而来,施展出的异象净土,都被它无情踏碎。
“阴阳往生墙!”
“浮屠前世镜!”
“葬纸祭九!”
……
特殊的异象,能不断阻隔白鳞怪物,但是想要杀死它,并不现实。
“灵异人……别挣扎了……怪和尚不在……你怎能保命?”
“你的禁忌器物。”
“你的那颗左眼。”
“以及你身上的血肉!”
“这一刻起……将全部由我掌控……嘿嘿!”
……
不断压制我的白鳞怪物,孤僻而又贪婪喊着,以及将我逼到一个角落。
退无可退。
“铿!”
重爪一划,空间都要被他撕碎,我的左肩也挂彩了,整条手臂差点被它强行裂断,闻到了血腥味,嘴角不断有恶心唾液飞溅的白鳞怪物,那张恶脸显得更加獠牙森森。
“灵异人……死!”狠毒的杀招,直冲我的脑袋。
“你去死吧!”被我更是怒喝道,趁着白鳞怪物轻敌的瞬间,一方陈旧暗红的裹尸布,突然从我身前飘出,突破千般禁忌,一下将白鳞怪物席卷笼罩。
“古子的气息?”
“混账!”
“啊!”
……
白鳞怪物觉察到不妙时,想要后撤已经迟了,即便它催发一幕幕“狱王级”道行的极限杀招,并且发出哀嚎恐怖的怒啸,如地狱里的恶魔疯狂挣扎,可无济于事,仍无法撼动这方充斥岁月风霜的裹尸布。
沉沉浮浮的裹尸布。
散着厚重、悠远、古朴、深邃、沧桑的种种古老气息。
当然,最让人动容的,还是那种仿佛沉积了千万年的死亡煞气,因为曾经裹着一尊古子,沾着古子的血,流离古子的意志,不可化解。
“嘭!”沉闷一声,白鳞怪物被裹尸布覆盖,被压塌,沉陷地面。
十秒钟不到,白鳞怪物死了,残渣都不剩。
“哗啦啦!”
想要收回裹尸布,却发现它脱离了我的掌控,飘飘曳曳的暗红裹尸布,如一件巨大的尸衣,浮空斜向而起,最后钻入通往鬼脸第四层的螺旋浮廊。
古子裹尸布。
这是我的底牌。
不能丢失。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追上去,一路上,我使出了各种手段,就是无法慑服。
古子裹尸布似乎有自己的意志?
“难道是一缕古子不灭残魂,在死亡前,附在裹尸布上,进入黄河鬼楼后苏醒了?”我越想越觉得心惊肉跳,却也只能继续追着。
黄河鬼楼第四层,没有片刻停留。
然后又穿过第五层。
第六层。
……
每一层都蛰伏着极为可怕的气息,一直到十三层,更为幽暗的区域,那方古子裹尸布才停下,静静飘在空中,释放呼号怪风,似乎在等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