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客栈三楼,形似一个“荫尸婴儿”的黑塔,外形阴森怪异,出来迸发一阵又一阵急促怨恨音符,更蕴藏种种凶残、暴戾、孤僻、极恶等等复杂情绪。
“噼里啪啦!”
电闪雷鸣,旋着鬼婴塔交织着,小小的塔口,却如一张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大口,喷吐猩血恶臭,黑红烟雾滚滚,看得人头皮发麻。
一起登上客栈三楼的灵异同行,全部死亡。
唯独我坐在黑塔前,不动如松,半脸黑,半脸白的?男又惊骇道,“你不是扎纸匠……你究竟是谁……故意闯入我这家客栈……想要逆乱阴阳吗?”
?男旁边的瘿女,脚不沾地,双手举天,而后呈现一个古代邪恶巫师的举动,念念有词;
“……呕哩哞呗……咔嗓……咕噜……”
披头散发的她在念鬼咒时,黑白乱发飞舞,涤荡一缕缕剧烈跳动的死亡符号,嘴里一口锯齿尖牙,更增添瘆人气氛,祭祀台上的黑塔,冥冥中,暴涨了一倍不止,黑幽乱影扩散开来,戾风呼号,整座客栈摇摇欲裂。
“我确实是扎纸匠出身!”
“?男,瘿女,你们野心太大,竟然想要以这不详黑塔为仰仗,无限吞噬鬼灵猩血,妄图控制这座新建的鬼门地府。”
“绝对的灵异力面前,你们所做一切,皆是徒劳无功!”
“该结束了!”
“异象,葬纸祭九天!”
……
妖异黑塔的束缚力,被轻易隔断,我站起身的刹那,周围狂风大作,一片片烧给死人的冥钱漫天飞舞,葬纸,如可割裂周天的凶兵,肆意穿梭,斩断空间的不详因果。
“哐!”
地面一抖,空间近乎凝固,所有一切动荡潮水般褪去。
整座黑塔也被葬纸覆盖,近乎封禁,无法往外迸射腥雾,无法夺魂作祟。
“可恶!”
“算你狠!”
……
带着漫天怨恨,以及不甘心的?男、瘿女,各自咒骂一句,便凭空化为一团黑白雾气,交织浓烈怨念,沿着三楼窗户,往外边穿梭而去。
“听达魂命·为吾扣锁·定”
五指并立,折射出五条定魂锁链,“哗啦啦”响音中,离地一米穿破黑暗而去,五道锁魂链,幻化成一张牢不可破的死亡大网,瞬间将那两团黑白鬼雾锁住,猛然一侧,将它们从窗外强行拖拽进来。
“嘭嘭!”
我左手一拂,熄灭的十几盏阴灯燃烧,亮如白昼。
面色惨淡的?男,瘿女跌落地面,身上披着沉重的锁魂链,无法动弹,瞳孔无限放大的?男,直勾勾盯着我喊道,“你究竟是谁?”
现在的他,没有了先前那般阴险得意。
一副“阶下囚”的恐慌神情。
我道,“你说呢?”
“你!”
“是那个人?”
瘿女好像推算出我的身份,开合一嘴鲨鱼利齿继续道,“你是那位林大人?……这座新建的鬼门地府……正主……就是你?”
我道,“你们两个鬼东西,很有大本事啊!趁我不在,明目张胆在这开了一家阴阳客栈,在这里肆意作恶,临死前,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的事迹,关于我的传说,在这片秦岭大山中,他们两个应该早有耳闻。
我能肃清整片秦岭大山的作恶死物势力。
并且镇压诸多强大死物首领。
还带头建造一座能有《轮回》的地府。
杀死他们。
自然是轻而易举。
一时间,?男瘿女惊骇之下,面带绝望,直接开始一具具哀声求饶。
阻断他们的鬼话,我重语道,“你们幕后的那个家伙呢?说出来,我饶你们一命!”敢在阴阳客栈肆意杀戮夺命,这两个鬼男女的身后,肯定有靠山,而且,还可能是一座极为恐怖的恶魔山。
他们幕后的施发号令者,才是我感兴趣的点。
烂泥般瘫死在地,全身鬼煞气机被封禁的?男,僵硬扭了扭脑袋,好像捉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面如死灰的脸,升起亮光,“真的?”
我不耐烦道,“趁我没改变主意前,说吧!”
?男立即道,“他也在秦岭大山深处……而且……就在距离这里不远的山……龙脉岭……对……就是龙脉岭的位置……本来三天后……我们就要过去的!”
我道,“他是谁?”
?男确是摇头,“不清楚!”
平静表情中,蕴藏无尽杀尽,我说道,“胡说八道,你在诓骗我吗?”
“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