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姬嫣然和常管家竟然直接在自己面前杀人,夜塚顿时祭起之上金灿灿的符咒立于身前,而那条黄缎巨蟒也盘绕在夜塚身后露出两颗巨大的獠牙吐着长长的舌头随时准备冲上前去将姬嫣然和常管家撕成碎片。
他身上散发着可怕的阴气,他对于姬嫣然对于一个已经无法反抗的人使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感到愤怒。
夜塚青筋暴起怒喝道:
“姓姬的,那人都已经告诉你了,你为何还要如此残忍将他杀害?”
姬嫣然知道虽然她和常管家两个人修为在夜塚之上,但是在这么狭小的一个空间里面又有这么一条巨蟒在此,若是一个不小心随时可能导致地牢坍塌将他们所有人埋葬在这里。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夜塚双眼泛着杀气说道:
“如果他不死的话那么死的就是我们三人甚至更多,以一人之命换取更多人的性命,何错之有!”
姬嫣然说得正义凛然底气十足,飘飘然有霸者之气。
夜塚听到了以后倒是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好好好,说得好,好一个杀一人以利天下,这简直就是诡辩之术,杀人的应为道,人怎可以肆意的夺去别人的性命?”
听到夜塚的话之后姬嫣然不以为然的问道:
“我且问你,何为道?”
“做正确之事便为道!”
夜塚想也不想直接脱口而出回答。
只见姬嫣然冷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哼,做正确的事,你这话说与不说又有何区别?就像那些虚伪之人总是告诉别人说道可道非常道,这说了倒还不如不说,全都是些故作高深的屁话,我且问你,何为‘非常道’,何为‘正确之事’?”
这一句话倒是把夜塚给直接问住楞在原地不知如何回答是好,的确,他只知道做正确之事便为道,但道三岁可从来没有教他何为“正确之事”,他从来也只是目所能及之处来判断对错。
可是夜塚心里似乎隐隐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说:
眼之所见,未必为真!
见夜塚像一尊石像杵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脸色看起来也是阴晴不定,似乎遇到了什么解不开的问题。
姬嫣然继续说道:
“这世间哪有什么正确之事,人们挂在嘴边的‘正确之事’无非都是从自己的利益出发所提出的标准,人天生便是利己,只要符合自己的利益满足自己的私欲那便是‘正确之事’。”
夜塚被姬嫣然的一番话说得倒退了半步,他的内心在对自己说:
“她说的是对的,她说的是对的!”
但是话到了嘴边之后却变成了:
“哼,胡说八道,你只会逞口舌之快。”
依然倔强逞能的夜塚身前的十张符咒闪闪发光,身后的黄缎巨蟒也蓄势待发。
姬嫣然摇了摇头然后问他:
“在动手之前,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的生母是怎么死的么?”
“什么?你是说我的娘亲死了?她……她是怎么死的?是……是谁杀了她?”
听到姬嫣然的话以后夜塚整个人僵在原地犹如被人贴了一道定身符一般,之前即使听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风九天死去的消息他都无动于衷,但是当他听到娘亲死去的消息以后就好像整个世界真的只剩下自己一人无依无靠。
即使夜塚依然对娘亲有着无限的怨恨,他恨自己的娘亲为何要将自己祭给十二血神,但其实他的内心深处依然对娘亲有着深深的思念,无论他表面如何否认也无法改变这一事实。
姬嫣然见夜塚失魂落魄的样子,她露出了鬼魅的微笑,看来这事已经成了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