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微微亮,房间里的空气十分浑浊。
云小风挑着灯,看着一本不知什么样的法道书,像是在搜寻什么。
“娘……久久到底是怎么了?她怎么从二寡妇那儿一回来,就这幅傻样了?”
云小风的话刚落,屋子正中央,坐在一个法坛之前的李久久突然一震。
云小风被她身上的红绳铃铛惊醒,转眼一看,却见李久久表情极度恐怖,两眼十分灰暗,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鬼……黄……黄父鬼!”
李久久破声喊了出来。
“黄……父鬼?”
云小风挠了挠脑袋,将十指上的红绳扣取了下来,捏着书慢慢走到李久久的面前。
“啥?久久,你咋了?总不能一来这儿你就中邪吧,那泥丸我可不想给你吃,太伤了……”
李久久这才缓过神来,她像是刚从梦中醒来,一脸诧异道:“小……小风,我碰见鬼了!我碰见鬼了!”
她喘了口气,云小风还没来得及搭话,她就又叫道:“一个浑身脓疱,极其丑恶的鬼,她……你,你说,他是黄父鬼!黄父鬼……”
“黄父鬼?”
云小风摸了摸下巴,在书上翻了翻:“黄父鬼我的确有提到,那是刚刚给你找医治方式时提到的,可是昏睡的你怎么会听到?难不成在梦里听到的?”
“梦?”李久久看了看云二娘,又看了看云小风,“梦?你是说我刚刚在做梦?”
云二娘捏了一杯温水,一边递过来一边说:“是啊,小妮子,你之前就是中邪了,还有,你以后没事儿别一个人瞎跑,要去哪儿的话,你就跟我们家小风一起,也好有个照应啊。”
李久久喝下了那杯水,有些纳闷,“阿姨的意思是……我是一个人跑出去的?”
云小风听到这句反问,惊得耳朵一立,她有些唏嘘着说道:“啥?你连自己一个人跑出去了都不知道?”
说着,她赶快从兜里捏出一个红绳咒印,网久久的手心里一放,瞬间,竟看见一股黑烟从她的手心生起,顺着手臂攀到印堂,最后消失在头顶。
“嗯,是中邪了。”云小风从口袋里捏出一个泥丸,看着李久久说:“怪哉,难不成是哪个村鬼捣的怪?”
李久久摇摇头,云二娘看事情好算平复,便也松了口气来。
与此同时,在来云小风家的路上,出现了一个面色苍白,衣服不堪的女人,她手上捏着一个红色大圆球,那是半个葫芦,上面的开口处已经长满了霉菌。
“哎,小婆娘,去哪儿啊?”
忽然,一个极其怪异的声音挡住了她的去处。
女人有些害怕,似乎之前发生了什么让人害怕的事儿一样。她颤颤巍巍抬起头,发现一个走路不正,嘴角吊着一根两块五的香烟,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汗臭味的男人,向她踱步而来,
他叫刘老二,她似乎经常被他骚扰。
“滚……滚蛋……”
她眉头一皱,故意凶了一眼刘老二。
但似乎她的呵斥没有起到作用,刘老二更加肆无忌惮。
他不言语,只是挤眉弄眼做小动作。他伸手搭在女人的肩膀上,一只手从侧面搂住她得小腰,然后顺着腰杆一寸一寸的向后下方游走,不知道游到哪里才肯罢休。
女人的身材非常棒,她腰肢和盆骨的比例堪称完美,两个大胸脯简直让人担心会坠落,小脸蛋上的五官精致,虽然不是大眼睛高鼻梁,但大小居中的丹凤眼加上小鼻子小嘴巴,真是拼凑出另外一种动人的美来。
刘老二似乎非常享受,他手掌的柔软和他血脉中的卑贱几乎是一个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