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快黑时，云风换好衣服站在屋子中央，一旁的秦杰已经开始了祭拜仪式，蓝色的宽袖在空中挥舞，双手合十，弯腰作揖一副恭敬地样子对着面前的一个半米来高的橱柜。

云风斜眼看去，橱窗里放着一尊石像，他看不出石像是什么，长须大髯，头发开炸如张燕人，半盘着腿坐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手上拿着个看钟不像钟，看剑不像剑的器物，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端坐在橱柜之郑

橱柜上两角挂着两批红布帘子，用玉钩似的东西拉向两边，远看如同剧场开幕，近看却仙气逼人，橱台前放着瓜果纸香，两只油灯照亮整个橱柜，香火冉冉，整体看看，气势还真不。

“这就是吴古丹所的山神像？”云风转眼看了看正在恭敬祭拜的秦杰问道。

秦杰没敢回头分神，只是弓着背低着头，连连作揖回道：“那破皮姑娘的，虽然觉得神经兮兮，但我可不想惹什么乱子，我不信鬼神，人在屋檐下，但也是入乡随俗，这就不算低头吧。”

云风看着秦杰的动作，虽然口中的不信鬼神不算低头什么的，但他的身体却早就出卖了他，脑袋几乎要钻进裤裆了，弯腰弓背如同一个苟且人，外形着实难看到让人想要遮眼捂耳的境地。

云风便笑着：“这只是信仰而已，没必要较真，祭拜一下就得了。”

秦杰忽然抬头看了看云风，面色十分惊悚，却又有些肃穆和警告道：“哎呦我的大侄子，你可别这么，虽然刚刚我也有这么个意思，但实际上也不能这样讲，你看看那大树，几十米的枣树那上哪儿去找？你看那树干，直溜溜的呵梧桐树一样，你又到哪儿去找？就别更诡异的了，这么高的大树，他们怎么将人抬上去的？一个老奶奶，一个十几岁的姑娘，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他们怎么做出这也事情的？所以有时候不能迷信自己的认知，自认为世界上没有的东西，不一定真就没有啊！”

秦杰着，又指了指那窗外的巨大枣树，从二楼看去，似乎还看不见大树的树冠，大树着实高大，枝干也如他所的笔直，倘若真要让一个老奶奶和一个黄毛丫头抬着个人挂上去，似乎也并不是一件“可能发生”的事儿。

云风对着山神上了一炷香，又作了一个揖，转头继续盯着大树对秦杰道：“表叔的是，但从你的字里行间我可听出了不对的东西啊！”

秦杰一愣问：“你听出了......什么东西？”

云风忽然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这样子可把秦杰吓着了，秦杰向后连连退了几步道：“什么东西？大侄子，你可别吓我啊！”

云风见怯手怯脑的秦杰被他吓了个半死，就忽然哈哈大笑道：“没什么，没什么，就你的，你只是入乡随俗就行了，不过我可提醒你一句，我可不是完完全全的唯物主义者呢！我有神的信仰，这是我的梦里，所以在我的梦里能碰到什么，我也不清呢，你还是心些好吧。”

“什么？你的意思你们梦里会有什么？”

云风摇头：“不知道，晚了，去吃晚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