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令先见他不说话了，也不知道自家少爷是怎么想的。

“没有什么特别的话要说。”

“想来是我会错意了。”她询问佣人，“晚饭在做着吗？”

“在做着。”

苏未曦拿起遥控器把电视按开了，找了个电影看。

客厅里除了电视的声音，周围都静悄悄的。

就连吃饭的时候，安静如斯。

吃了饭，她就先上楼洗漱睡觉了。

外面下了雪，房间暖气如春，苏未曦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在外面彻底黑下来后，听到了推门声。

她侧过身闭上了眼。

沈司夜洗了个澡出来，到底还是在她旁边躺下了。

同一张床上，都在床边，中间空了一片位置出来。

苏未曦只觉得躺在这很难入睡，原本耳鬓厮磨的床，却成了难熬之地。

难熬的不止是她一个人。

还有沈司夜。

他想过睡次卧的。

但到了楼上，还是神鬼使差的进了主卧。

“我在香榭花都又买了一套房子，已经装修好了，明天我会搬过去住，距离店非常近，很方便。”

沈司夜闭着眼睛突然睁开，“你要分居？”

“不行吗？”

“嗯，不行。”

“你想要有名无实还不被人发现的婚姻是吗？”她深呼吸一口气，“好，我明白了，我会好好配合你的。”

“你什么都不明白。”

苏未曦听这话上火了，“我不明白你倒是让我明白啊，你不说清楚我怎么明白？！”

他难以言说，这就是他挣扎矛盾的地方。

“怎么又不说话了？”她坐起来，把灯打开，目光看向他，“我说过，你如果有了喜欢的女人，可以直接跟我讲，我绝对会成全你们，我不是假装大度，我是真的这么想的，你也可以放心，我不会对外说是你有外遇才导致我们分道扬镳的……”

她是以为自己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吗？

“我也说过，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不会瞒你的。”

不是外面有了女人吗？

那是因为什么？

“不是外面有了女人，那是……”

“工作太忙了，我不是说过，出差后我会越来越忙吗？”

这理由，她一个字都不信。

如果真的是因为工作太忙，他不会那么冷淡，如果是因为工作，这么长时间没见面，再见面肯定是小别胜新婚，她一点没从他身上看到。

但他既然不肯说，她再问也问不出答案。

她重新躺下，把灯关了，“我困了，睡吧，晚安。”

……

沈司夜醒来床的一边已经没有了她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