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味的迁就和容忍,送走了他的妻子他的孩子两条命。
不能有自己选择的傀儡,究竟什么才是个头?
恐怕只能等母亲死去才能彻底解脱了。
飞机抵达兰溪市机场时,已是次日的早晨六点。
他首先回了家。
家里静悄悄的,本以为母亲还在睡觉,等江维宁洗了个澡换身衣服从卧室内带的浴室出来,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
凭声音判断,是母亲与外婆。
“妈你先坐,我去烧饭。”
敢情母亲并未在房间睡觉,而是一早把年迈的外婆接了过来。
正要出去的江维宁到门口听到了外婆的话顿住了脚。
“先别忙乎,先把未曦那件事给我好好说说。”
江母就坐在了她身边,“警方把我叫过去审问了一番,那意思说未曦不像是自己淹死倒像是别人害的,还说她怀孕了。”
老太太看向自己的女儿,“怀孕?你不知道?”
“瞧妈说的,连维宁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她又没告诉我们。”
“她那么怕水,又怀孕了怎么会下水?”老太太犀利的看着她,“旅游住的地方独门独院,又没旁人,你老实说,是你做的不是?”
江母不承认,“怎么可能是我?妈你怎么怀疑你自己的亲生女儿。”
“你这性子别人不知道,我是知道的,你知道维宁跟未曦在一起后就想着法拆散她们,未曦一直怀不上孕还不是你总是偷偷给她下避-孕-药吃,加上那劳什子总统女儿,维宁下这个毒手我是不信的,他对那丫头还是很上心的,但你,我觉得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你压根就没打算让她长久跟维宁在一起。”
“妈……”江母见母亲这番通透,一时间也再难说出否认的话,“是我做的,这件事我想做很久了,那林雅雯的存在只是推动了一把而已,而且,那天晚上苏未曦也对我说她怀孕了。”
老太太痛心疾首,“你怎么能那么狠心呢?她肚子里怀的可是维宁的孩子啊,是你的孙子孙女,你究竟还有没有人性?”
“是她自己不识趣,我说了多少遍让她跟维宁离婚,她就是不肯,她自找死路的,怪不得我。”江母愤愤道,“我把维宁供上名校我容易吗?我为了什么?还不是希望摆脱当下的家庭情况,我想让他人上人,让谁都不敢小瞧我们母子,婚姻大事上,他是一点都不听我的,那苏未曦有什么好的?脾气死倔,娘家也是农村的,对维宁的前途没有一点帮助!”
“你……”老太太老泪纵横,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这不是爱维宁,你这是在害他啊。”
“怎么会是害他呢?从小到大,我什么不是想着他,我把他当成了我的一切,他是怎么回报我的?”
门后的江维宁整个人摇摇欲坠,三年的时间,妻子吃了多少药打了多少针受了多少罪治疗不孕,没想到始作俑者却是他妈。
如今她还大言不惭说出这么一番话,没有一点的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