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回来了。
奔跑的矫捷身影没有看到阳台上站着的她。
一口气跑到卧室,环顾一圈没人,沈司夜脚步缓慢走向冰棺前,明知道范令先不会骗他,但还是先确认了一遍。
浴室、衣帽间一一看了后,才看到阳台上的她。
他呼吸不稳疾步上前将她抱在了怀里,嗓音沙哑,“未曦。”
她没推开他,也没说话,站在那里静默着。
“还在生气吗?”他微微松开她,板过身子面对自己,柔声细语,“是我不好,我向你认错,别气了。”
苏未曦把他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拿开,“去年到现在,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算短,也许我没那么了解你,但截止目前,我对你的认知已经够了,你不需要向我认错,正因为你的坦诚才让我彻底清醒……”
沈司夜望着她,五官沉了下来,“你真的不肯原谅我?”
“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这是我的底线问题。”
底线?
他是对她做天理不容、罪大恶极、不可饶恕的事情了吗?
没有吧?
正常的夫妻生活在一起总会有不如意小吵的时候。
况且他们还不算吵架,只是拌了几句嘴,就这么难以释怀吗?
看出她的坚决,沈司夜明白她想好聚好散,但他怎么会放她走?
“以后我住次卧。”
比如离婚来,分居还有挽回的余地。
“不用,我搬去水榭花都住,以后维持表面夫妻关系就可。”
意思不跟他一个屋檐下,见都不想见他。
沈司夜抿唇,嗓子口像堵了一样,上不来下不去。
“既要做表面夫妻,那你还欠我两次的夫妻生活是不是也要不作数了?”
“自然是作数的。”
“记住你说的话。”
苏未曦暗想,怎么?难道还想一次夫妻生活持续个十天半个月?
不就两次么?
自己答应过的,当然会做到。
“你能回来我很开心,那天究竟为什么你会突然离开了身体?”
“你喂我吃的蛋糕被裴均均下了锁魂符,我被强制拽了出去。”
她选择告诉他,就算因为没有证据不能说服他,但提个醒也是好的。
最起码让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对裴均均毫无防范。
只是她想错了。
沈司夜跟裴均均认识很多年,纵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却也是当朋友看的,信任度不足以因为她的三言两语就出现裂痕。
“是因为甜品是均均准备的,所以你才怀疑她吗?我把那天的监控完完整整看过了,她并没有动任何的手脚,而且她也不知道你是附身,跟你也无冤无仇,也没有动机。明知道出事会第一个受到怀疑,她会这么做吗?以她的智商,这么低级的事情不像她能干出来的。”
“我的确没有证据证明是她做的,也不清楚她是怎么弄到甜品里的,更不知道她的智商有多高,我没想让你为我出头,只是看在我们是夫妻的份上提醒你,她不是个好东西,你觉得我在胡说八道,转头忘了我的话就好,不用给我描述你有多么的信任她的为人。”
“你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是如何知道她所为的?”
苏未曦一个字都不想在这件事上跟他交涉。
“再怎么说我也没有证据,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