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的哭声中夹杂着恐惧和委屈,刚刚自家大姐和大哥的话,他在马车上全部都听见了。
他渴望已久的父亲,果然还存在与这个世上。
曾经因为他们二房一家失去了这座为他们撑起一片天地的男人,他们吃过太多的苦。
可即便是现在日子好过了,老房的一家人也会时不时的出现来欺负他们。
在大姐离开的那些时后,老房的人又是来闹了几次,每一次若不是自家娘和大哥他们顶在前头,他们的日子真的是没发过了。
这些事情杨青烟回来后,并未听自己家人提起,可那些糟心的事儿,早已经在杨青阳那幼小的心里落下了疤痕。
多少次,他们二房被人欺负的时候,他都渴望着自己的父亲,如天神一般的降临,能拯救与他们在那水深火热的老宅。
可后来,知道大姐突然变厉害了,每次他们二房出事的时候,大姐都首冲在前保护他们,那是他已经对期盼已久的父亲不在期望。
可谁知今日,他生死攸关的时候,他那日夜在脑子里勾勒出的父亲模样,竟然真的出现了!
这一刻,杨青阳那幼小的心墙,因为长时间的坚强,在看到自己父亲的这一刻瞬间坍塌!
他们以后真的也是有父亲的人了!
杨春生看着那张大了嘴巴嗷嗷之哭的粉嫩男娃,心头一阵的苦涩。
他离开的身后,他的小儿子还在襁褓中,如今已经五年过去了。他的孩子们他都快不认识了!
杨春生一把将地上嗷嗷直哭的杨青阳抱起,本还在大哭的杨青阳,第一次感受到父亲的怀抱竟是如此的踏实和安全,瞬间止住了哭声。
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上面还挂着泪珠儿,就那样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父亲看着。
看着看着,他的嘴巴就裂开了。
“傻儿子,咋滴不哭了?还竟是笑了!”
杨春生的声音亦如他本人一样的粗犷,而阳阳却是感觉无比的暖心。
他有些不敢相信的伸出知的小手,就在杨春生那张粗糙的脸上摸了摸,感觉如此真实!
笑着笑着,眼泪又是不听使唤的落了下来。
“爹!真的是爹吗?可爷奶说你死了,说我们一家子都是丧门星,克死了爹,说我们是没爹的拖油瓶。”
杨青烟!
这小子够可以的,哈哈!待会儿自己也不用特意给自家老爹上老房的眼药了,阳阳这人畜无害的样子,应该够自家爹喝上一壶了吧?
“胡说八道!爹不会死!爹有你们四个孩子还有你们娘!爹怎么可能舍得死了!”
杨春生心中咯噔一下,听见自家这小儿子的话,心里有些愧疚。
自家爹娘若真的是那样说的话,那他的妻子和孩子们这些年过得该是什么样的日子啊?
“嗯!爹没死太好了!
以后阳阳也是有爹的孩子了!二狗子若是再欺负阳阳,爹你一定帮我抽他!”
好吧,杨青烟可以彻底将心放回肚子里了。
原来她家小弟,已经不知不觉的养成了一只小狐狸。瞧他这话,说得多有水平啊?
“谁敢打我儿子?看我不揍死他!”
杨春生抱着自己软糯香甜的小儿子,心头一阵的温暖。只是这关心的话,从他粗犷的声线总算说出,还是有些威慑。
杨青烟一个灵魂借宿折,自然对着亲爹没啥感觉的。除了有些意外,到是没啥别的复杂心情。
而杨青议却是不一样了。
他的童年,几乎都是跟在自家爹的屁股后面成长的。
他被送去县城后不久,杨春生也就外出。这些年,这个少年的心,也无时无刻都不在挂念着自家这个父亲。
“爹,为什么?你明明好好的活着,为什么也不写封书信回来?为什么这些年对我们都不管不问?”
杨青议激动后,顿时心里的委屈如心墙倒塌一般,一开口,就忍不住的质问到。
听见自家大儿子那明显受了委屈哽咽的话,杨春生的心咯噔一下,闷疼闷疼的。
“爹可是给你们写了信的,只是今年因为爹的特殊原因才没写信,爹怎么会不管你们,不挂念你们?”
杨春生的心里有些疑惑。
杨青烟听到这一番话的时候,自然是相信自家亲爹的。
可若是自家爹这些年都写了信回来,为何他们一封都没收到?
“爹?你的信是写的谁收?”
看着自家这乖巧漂浪的女儿,杨春生心里一阵的柔软!当年那个黄毛小丫头,竟然也是出落的如此漂亮了。
这模样,简直是比自己的媳妇儿年轻的时候还要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