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杨青辉还是摆脱掉了曾老太,扬长而去。
曾老太绝望的闭上双眼,却是心中涌上了滔天的恨意!
她恨二房一家子,若不是她的亲儿子将自己的一双儿女送去大牢,她的东升也不会落得如此田地!
她恨杨大郎一家子,如此狠心,竟然敢卖掉所有房子和田产,将她这个无依无靠的老太婆抛弃在这乡野里!
她恨杨夏至一家子,若不是除了那样的事情,她就该在县城里享清福了!
她恨杨老头,一个人就这样走了,留下她一个老太婆,如今孤苦无依,无家可归!她恨着所有人!
瘫坐在地上的曾老太扬天大哭一场后,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她愤愤的抹掉脸上的眼泪,一骨碌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浑身上下,只有卖掉杨青娟的那五两银子了,她一个老太婆若想要生活下去,怎么可能?
没有房子,没田地,恐怕等到冬天,她被活活冻死都不会有人知晓。
曾老太来到镇上,坐上了去县城的马车,直接去了县衙后院的府邸大门口。
肉痛的付了车费后,她像大门走去。
离着大门还有两三米的距离时,看门的小厮就对着她开始驱赶起来!
曾老太急忙换上了一副讨好巴结的笑容,从怀里掏出了十个铜板。
“小哥我是来找人的,我家闺女是你们家县太爷公子的小妾,麻烦小哥帮我通报一声?”
不到万不得已,曾老太本是不想来打扰自家闺女的。
本来闺女进了这温府就不容易,这肚子还大着,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也不知道,若是在这个时候就来给自家闺女添麻烦,以后自家闺女想要在这温府的后宅站住脚那不是更难了吗?
可是,如今她已经没有了去出,她不得不来了。
小厮看着曾老太那一身破败的衣服,还有那摊开的手掌里,十来个铜板,脸上顿时一阵厌恶!
“呵呵,就是个铜板就想让我帮你通报,你当是在打发叫花子啊?”
小厮极其厌恶的就是将曾老太推了一把!
曾老太本就上了年纪,这一推,整个人直接狼狈的摔倒在地!
屁股上的疼痛让她直接皱起了老脸!
就在这时,温雅志带着一对双胞胎小妾,满面春风的从街上大肆采购了一番回来了。
谁知,刚下马车就看到了这一幕。
自然,曾老太也是看见了他。曾老太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狼狈的从地上就爬了起来,急忙冲向了温雅志。
“贤胥啊,我是春梅她娘!我想见见春梅,可你家这狗眼长在脑袋上的看门狗,竟是出手伤我!贤胥啊,你一定得帮娘我好好教训这不懂规矩的狗奴才啊!”
听着曾老太张口闭口的一个“贤胥”,温雅志的眉头越州越深!
看见如乞丐模样差不多的曾老太,温雅志厌恶的退后了几步。
“杨春梅她不过是本公子的一个妾室而已,你竟然还敢称呼本公子为“贤胥”,谁给你的脸?
”
温雅志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至今可都还记得上次被曾老太还有杨老头堵在杨家村,让他给他们一个说法的事情。
那件事情还被自家妹妹撞见,可想而知,温雅志是有多不待见眼前的曾老太了。
如今杨春梅即便是怀上了自己的孩子,可她也不得不依附自己,他何须还要给这曾老太好脸呢?”
曾老太没想到温雅志会这般的当场打自己的脸,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
待她还未反应过来之时,温雅志已经左拥右抱的带着两个小妾走进了自己的府邸。
曾老太急忙追了上去,对着大门就是大喊大叫的,温雅志直接明人将大门关上,视而不见。
“死老太婆你吼什么吼,这里可是县太爷的府邸,你再是叫唤,信不信我直接让衙役过来抓你了?”
曾老太一听,脸色一白,吓得赶忙的后腿几步。
看着那高高的大门,她心中五味成杂!
她满怀信心的跑来,竟然是连个门儿都进不去!心中默默的将温雅志痛骂一顿后,她只得先行离开。
身上的银子本就不多了,就她那点银子,在这县城想要生活下去,那更是比登天都还难。说不定过不了几日,她就得趁乞丐了。
想到此,曾老太不死心,又是直接回到了县衙后院的大门。
找了个不起眼儿的角落,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
她就不信,她在这儿一直守着,能等不来自家女儿。
夏季的天,本就变得快。等了一个时辰的她,热得都快要中暑了,去要了一碗水喝下,谁知天色突变,直接乌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