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边强,白茫茫的万里雪景冰封住了往日的苍凉与荒芜。天地一片雪白,厚厚的深至膝盖寸步难行。大多数人都躲在家中以烤碳火取暖,不敢外出一步。
不过,远离边关荒无人烟,最偏僻最荒凉远离人群的苍莽山处。却是有着一群特殊的人群,他们顶着鹅毛大雪,手拿简单的工具辛勤劳作着。
山脚处劳作的是一群成年男女,山腰处是一群十一二岁的少年少女们,穿着简单的衣裳手拿砍刀尽力砍着柴。
远处二三里的峡谷处,一排简单木桩组成一个足有二三里的栅栏,栅栏里面扎满了简单着的账蓬。账蓬外是一群几岁的孩子在打闹着,他们是一群特殊的人,他们是流放边疆的罪人。他们没有资格进入城中和小镇小村中住,他们只能住在这原连绵万里山势险峻的苍莽山中,这苍莽山连接着大庆与颜真族,苍莽山的尽头,是一连绵不绝的草原。他们若是颜真国来犯,第一个遭罪的就是他们,而不是十里之外的边关城――玉霞城。
他们这些犯官犯眷,不论男女只要年满十二,皆要以劳作换来粮食和日常所需。边关粮食苍莽山无比荒凉,他们驻扎在山脚下主要还是来开荒的。他们驻扎在苍莽山各处的山谷中,有专们的看守来监督着他们劳作,按其规定必须每天劳作四个时辰,除了年终的除夕夜和一月一天的休息时间以外,他们终年无休。
他们的劳作也是有着硬性规定,每个年满十二岁的男性每天要开荒五分地。年满二十的女眷其工作量是男性的一半,没有没成任务的就换不到一天的口粮,就意味着明天要饿一天。
年满十二岁的未婚姑娘们背着背篓提着砍刀满山砍柴,她们同样有任务,柴火每天二十斤换取二斤杂粮面。这二斤杂粮面是她们每天的口粮,没有完成任务的就没得换,也就意味着一天的口粮就没的着落了。
此时,将近黄昏,劳作了一天的众人,在监工的催促声中收拾工具回家,而砍柴的姑娘们也三三两两地返回。欢呼下山的少女们和劳作回去的众人,为这死气沉沉的天地增添了一丝的活力。
天将近完全暗下来时,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跌跌撞撞地跑下来,一身黑色衣裳被扯得乱七八糟,二条乱糟糟的麻花辫像鸡窝一样。七八条深深浅浅血痕纵横在巴掌大的小脸上,嘴唇干裂,圆圆的小眼中满是坚强。一双同样黑呼呼布满血痕的小手紧紧地抓住肩膀上的背篓绳子,身后的背篓满满当当的。将瘦小的她压得直喘气,走三步就停一下休息一下。
小女孩下山时已经很晚了,路上没什么人。等她走到账蓬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人声鼎沸很是热闹,账蓬门口大多升起了灯火和烟雾与一阵阵的饭香味,只有最中间那个最大最最高的账蓬,其灯光正在一点点的熄灭。她急走几步,终于赶在最后一人离开时跨进了账蓬中。
“陈大人,呼呼……还有我……”小女孩扶着桌子直喘气,急急地冲那桌旁收拾东西的二人道!
“噫?”桌旁站着二人,他们看年龄都是三十左右,一黄脸短须,一长黑脸长须,均穿一身蓝底红办的官服。
正在清点,看样子收拾得差不多,准备关门返回家中了!这突然进来一个七八岁的小丫头,也是惊讶不已!
“小丫头你没到年龄啊?怎么?”黄脸短须中年人,也是小女孩口中的陈大人,放下手中的东西,上前缷下她背上的背篓,随意翻了翻,惊讶不已:“小丫头挺不错的,竟然完成任务了!”
“家中人多!”小女孩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脸,低下头小小说了一句,就不再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