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少女披着外袍,趴在窗沿上,张大眼睛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抚参见她这样,心下无奈,却也没有办法,抚意将元宵抱着走了进来,见抚参给自己使了个眼色,朝她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没有法子。
于是两人一猫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少女的背影。
谢府,谢嵘站在窗前,谢匀推门而入,听见动静,少年转身过来,脸上闪着欣喜的神色:“她....作何反应?”
谢匀就那样看着他,脸上皆是为难的神色,见他这样,谢嵘脸上的笑淡了下来:“你说罢。”
谢匀想了想:“钟六姑娘并未十分惊喜,只是怔着一张脸发呆,并无其他反应。”
谢嵘重新转过身去,看着窗外的夜色,“我知晓了,你下去罢。”
谢匀见他这样,心里叹了一口气,便退下去了。
谢嵘心里有几分涩意,知晓自己对钟京阮的感情,是在自己十四岁那年,那时候的钟京阮也不过十岁,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以后以后,连谢嵘自己都久久不能平复心情。
情愫是何时滋长的,他无法得知,只是渐渐发现自己停留在她身上的眼神越来越多,蕴含的感情也越来越复杂。
眼里闪过一丝志在必得,总之事已成定局,钟京阮,我们来日方长。想到那人的面容,少年的眼中弥漫着丝丝柔情。
翌日,辰时三刻,少女缓缓的睁开了眼,躺在床上放空自己的思想,直到抚参轻声问道:“姑娘?”
少女嗯了一声,抚参又道:“姑娘可要起了?”钟京阮复又闭上眼:“我再眯一会罢。”
抚参不再开口,与站在一旁的抚筠交换了眼神,两人轻轻的走到外间。
抚筠看了一眼里屋:“姑娘如此下去也不是法子啊。”抚参无奈:“可是婚事已经定下了,怕是无法做改变了。”
钟京阮再醒过来时已经是午时一刻,已经是午时了。起身掀开了床帐:“抚参?”
抚参站在外间,听见少女喊自己,连忙掀开珠帘走了进去,见少女趴在床边,上前温声问道:“姑娘可要起了?”
少女嗯了一声:“等会要赴约,此时再不起怕是要迟了。”直起身子,欲要下床:“伺候梳洗罢。”
抚参恭敬的应了一声,朝外喊了一句,抚芸抚意立即走了进来,伺候少女梳洗。
半个时辰后,钟京阮放下筷子,用手帕轻轻擦了擦嘴,起身往里屋走去。抚筠指挥着丫鬟婆子收拾桌子,抚芸与抚意跟着少女进了里屋。
抚意看着钟京阮笑着开口:“姑娘苦夏,今儿个穿这身藕粉衣裤如何?”少女也看了她一眼:“自是不错。”
又过了半个时辰,抚芸替少女带上珍珠耳坠,笑着看着铜镜里的人儿:“好了,姑娘且看看满意否。”
钟京阮对着铜镜左右看了看,镜中少女梳了个分肖髻,发髻两边别着两朵白玉珠花,花蕊处缀着粉色的小珍珠,轻扫娥眉,淡描粉腮,细点绛唇,眉心还让抚芸用口脂点了个朱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