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钟京阮刚用完早膳,便见抚参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少夫人,少爷院儿里的人过来说,少爷病了。”抚参皱眉看着她。
钟京阮有一瞬愣神,片刻后站起身来:“你随我去看看。”
提步便要往外走,抚参跟在她的身后。
刚到谢嵘的院儿里,钟京阮便听见谢匀着急的声音:“大夫,我家公子怎的了?”
“令公子这是忧思成疾啊!”
钟京阮听罢眉头一皱,跨过门槛走了进去,谢匀见她走进来,连忙恭敬行礼:“少夫人。”
钟京阮摆摆手,看向躺在床上的谢嵘,见他面色苍白,双眼紧闭着。
又这样看向谢匀,“怎的回事?原原本本说来我听听。”
谢匀看着她回道:“禀少夫人,今日少爷用过早膳后,便说自己身子有些不舒适,然后就突然倒了下来。”
钟京阮皱着眉头看向大夫:“刚刚听见大夫说是忧思成疾。”
“正是。”
“那请问可有解决的法子?”钟京阮紧紧盯着他。
大夫伸手摸了摸自己白花花的胡子,然后一脸严肃的说道:“心病还需心药医。”
钟京阮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谢匀,你替我送一下大夫罢。”
谢匀应了一声,上前去朝大夫伸出手:“这边请。”
钟京阮坐在谢嵘的床边,静静地看着他,过了许久,才淡淡的开口:“谢嵘你多大了?”
站在身后的抚参一脸错愕,这是?
见他仍是毫无动静,钟京阮又道:“你若是再这样下去,你以后就这样下去罢。”
说完就要起身,突然手臂被抓住,钟京阮看着谢嵘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媳妇,我知道错了....”
钟京阮被他气笑了:“你整日不做事,就想着这些,你昨日休沐,今日怎的不去上早朝?”
“我不是病了嘛....”谢嵘小声嘟嚷着。
钟京阮坐在床边睨了他一眼,“哪里病了?让我瞧瞧?”
谢嵘上前去拽住她的手,委屈巴巴的看着她:“软软,我真的好难受啊.....”
钟京阮无语,“你又没病,难受什么难受,整天就想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我想你想得难受啊,你都不理我的。”谢嵘提起这个心里就十分委屈。
那日他走了,也不见她有搭理过自己,自己又不好拉下脸去找她,只有装病引她过来。
“油嘴滑舌,有着闲工夫不如好好去想想如何为民造福。”钟京阮起身就要走。
谢嵘连忙抓紧了她的手:“阿阮,莫要走。”
“那你要如何?”钟京阮眉间有些不耐。
谢嵘看着她殷勤的笑道:“你陪我一起用午膳呗。”
钟京阮额角跳了跳,正眼看着他:“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吃饭还需要人陪?”
谢嵘一脸认真的看着她:“需要。”
钟京阮扶额,无奈的说了一句:“那早点用午膳罢。”
谢嵘眨眨眼,笑着看着她:“可是现在刚吃完了早膳,离午膳时间还早着呢。”
见他着实赖皮,但自己又拿他无法,钟京阮只有叹了口气,向外间走去。
谢嵘见她欲走,便放开了抓住她的手。
钟京阮坐在外间,拿着一本书,悠哉悠哉的看了起来。
谢嵘也静静地坐在她身旁,撑着脸看着她,索性钟京阮早就习惯了他,将他无视,聚精会神看起了书来,越看发现这本书十分对自己的胃口,生出想将此书珍藏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