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下午可还去青鹤楼了?”钟京阮想了片刻。
谢嵘见她的神色,便知晓她的想法,连忙说道:“去,当然得去,不然来一趟柳溪什么也没干,那可多遗憾。”
钟京阮嘟囔道:“你还不是来柳溪办了一场公事,怎么就没干了。”
谢嵘笑了笑,然后伸出手去将她的手握入手中,“顺便就办了。”
“嗯,顺便再受个伤。”
谢嵘顿时语塞,然后才笑着拿脸蹭了蹭她的脸,撒娇道:“阿阮,我饿了。”
钟京阮觉得谢嵘就是个小孩子,有事没事就喜欢撒娇。
便要挣脱他的怀抱,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袖,然后才朗声开口:“抚参。”
“少夫人。”抚参走了进来。
钟京阮看着她,想了想,说道:“安排摆膳罢。”
又想了想:“清淡为主。”谢嵘受伤了,还是吃得清淡一点好。
抚参含笑点头,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那柳玉环怎么样了?”钟京阮重新坐回谢嵘身边,抬眸正经的看着他。
谢嵘敛了笑,垂眸看着自己的膝盖处,缓缓说道:“林盈月拿簪子插了她几下,全是插在胸口的,不治身亡。”
钟京阮点点头,然后又道:“那林盈月呢?她怎么会出现在柳溪?还与我穿一样的衣裳,可有什么企图。”
听她这样说着,谢嵘抿抿嘴,眉间笼罩着几分压抑。
钟京阮却是一愣,看着他一脸不虞,这是怎的了?
“听说你来了柳溪,林盈月是想拿你的名号出去办事,做些龌蹉事,然后嫁祸给你,不过刚一出街,就被柳玉环遇见了。”谢嵘有几个字眼都是咬着牙齿说的。
钟京阮一愣,林盈月却是打的这般主意,不过谢嵘是怎么知道的呢?
谢嵘见她面露疑惑,又见气氛有些沉凝,便笑着去抚了抚她颊边散落的发丝,“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
果然,此话一出,钟京阮的眼睛一亮,抬头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谢嵘捏了捏她的脸,“自是有法子,你男人厉害着呢。”受了伤也不忘夸耀自己一番。
钟京阮却是翻了翻白眼,不过想想也是,谢嵘是朝廷中人,定是有自己的羽翼。
“那她怎的处理呢?”钟京阮还是比较关心这个,毕竟林盈月真的是很碍自己的眼,虽然没有做什么事,但总喜欢出来蹦哒一下,真真是令人讨厌极了。
谢嵘见她一脸嫌恶的表情,便知晓她对那林盈月无一丝怜悯之心。
沉吟片刻后,谢嵘说道:“现在她是被收押在柳溪监牢内,下午许鞍会派人将她压送回京,交由刑部处理。”
钟京阮听后却是皱着眉:“林盈月好歹也是官员之女,许鞍一个小县令,刑部或许看着林盈月的身份,给从轻发落。”
谢嵘轻笑一声,见钟京阮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己,便解释道:“递给盛京的帖子里,印有我的名字,此事,他刑部,定是不敢有丝毫怠慢。”
钟京阮点点头,想来也是,谢嵘虽只是个吏部侍郎,但舅舅是皇帝陛下,这些人想来是不会有丝毫隐瞒的。
“好啦,不要皱着眉头了,待用过午膳,我们就去那青鹤楼。”谢嵘捏了捏她的鼻子,一脸无奈。
钟京阮打掉他的手,瞪了他一眼,“你莫要闹。”
又看抚参安排好午膳,开口说道:“午后我要小憩一会才行。”
谢嵘却是一脸复杂:“万一又想昨日那样怎么办。”
“你还说,昨日都怪你,若不是你没有叫我起来,我又怎会错过,且因着白日睡得太多了,我昨晚压根就没怎么睡。”钟京阮开口就是埋怨他的话。
谢嵘却是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委屈巴巴的看着她:“我叫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