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艳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了陌云曦。
“师父,艳儿可是有哪里不对的?”
“宇文艳,告诉我实话,你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起来向我打听起宇文诚来,你打算要干嘛?”
宇文艳看着陌云曦,眼睛不自然的眨了眨,轻抿了抿双唇,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啦,我就是觉得宇文哥哥人很好,让人觉得很安全,很可靠,让人对他有种莫名的信任,就像在师父,在我爹和我大哥跟前一样让我觉得安心!”
宇文艳说完,眼神不由自主的闪了几下,陌云曦轻笑了笑,有些不相信的问出了声。
“当真就这么简单,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别的?!”
陌云曦说完,宇文艳有些不自然的将眼睛挪开,脸上也浅浅的泛起了红晕。
“哪有!师父,你……想多了吧!”
“哦!”
“师父?”
“干嘛?”
“师父,你还没有告诉我,宇文哥哥喜欢什么呢?”
宇文艳不愿意向陌云曦说实话,陌云曦倒也无所谓,轻点了点头便再没有了声音!宇文艳等了一会儿不见陌云曦开口,忍不住便又问了一句,陌云曦直接装作不明白的看向了宇文艳,宇文艳当时便郁闷了,只能将方才所问的问题再问了陌云曦一次,陌云曦这才像是刚刚想起来似的开了口。
“这个呀……其实你们两个人也只是萍水相逢,等你回了红叶山庄,你们两人恐怕以后也没有什么机会再见面了,知道了这些又有什么用?”
宇文艳听着这些,神情不由的便暗了下来,其实陌云曦说的这些宇文艳都知道,身为宇文家唯一的女儿,她的命运早就已经安排好了,就如她的姑奶奶和姑妈一样,只能成为一国的皇后。
宇文艳也知道,自家老爹和大哥之所以会这么的宠着自己,不仅仅是因为她是他们唯一的女儿,唯一的亲妹妹,也是因为她是赵国将来的皇后。
未来的赵国国君没人知道会是哪一位皇子,但这一国国母的位置,却早早的便已经定下了。
她若不想坐这皇后的位置便只有一条路可走,只有她不在了,这皇后的位置才可以落在其他人的身上,也正因为如此,宇文耀和宇文德才会将她看得这么紧,生怕她会出什么事情。
这些,宇文艳心里都清楚,可她就是莫名的想要去靠近宇文诚,想要去照顾他,尤其是在听过眉儿讲的那些有关自己幼时的经历后,宇文艳便会想,宇文诚当年会那么做,是不是也和眉儿一样遭受过非人的折磨和苦楚,这一想便更加的想要去关心宇文诚了!
陌云曦看着神情暗下来的宇文艳,眉头不由的轻皱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记得当年初见宇文艳时,是宇文艳第一次离家出走,那时的宇文艳才十二岁多一些,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一身华服却满身脏兮兮的样子混在一群乞丐之中,一时好心便收留了她。
结果这丫头跟本就不知道该防着别人,单纯的就像张白纸,她说什么宇文艳便信什么,也不害怕她,每天都有问不完的问题,银子是什么东西,能吃不能吃,为什么给了银子别人才会给你吃的,为什么不能直接要呢……全都是一连串人尽皆知的常识问题,但宇文艳却是什么也不知道。
直到陌云曦有一次被问急了发了火,这时候陌云曦才知道了宇文艳的事情。
从小到大,宇文艳被宇文耀和宇文德二人小心的护在红叶山庄中,除了每年的宫宴,宇文艳便再也没有踏出过红叶山庄,对外面的世界一片茫然,自然不知道做为一个普通人该怎么去生活。
也正是因为对这一切的好奇,宇文艳这才在一个月满星空的夜晚从先前发现的一个小狗洞里爬了出来,因为从未经历过,从未面对过,所以宇文艳也便不知道害怕是什么。
不知道害怕,独自离开红叶山庄的她更不知道在外面生活该带些什么,所以在陌云曦见到宇文艳时才会是哪一番的情景。
回想着自己与宇文艳的初见,想着这个虽可衣食无忧但却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可怜人,陌云曦难免会有些心疼。
这也便是从不喜欢屈居他人屋檐之下的陌云曦为何会在红叶山庄呆了一段时间,虽然嘴上说着不愿认宇文艳这个徒弟,但还是尽可能的教了许多防身的东西给宇文艳,也是为什么在之前在给红叶山庄去信时,她只是向宇文耀和宇文德二人报了平安,却没有告诉他们宇文艳身在何处。
有些事情,她无法去改变,但她也希望自己能够在有限的范围之内为宇文艳去做些什么。
无法去改变宇文艳的命运,但至少可以在这之前让宇文艳过得能够开心一些,但却也不愿意让宇文艳对外面的一些人,一些事留下太多的眷恋,这样……只会让宇文艳在以后的日子更加的难熬。所以,有些事情能不要发生还是最好不要发生的好!
“行了,别想那些无聊的事情了,我给你的那几张制药的方子你到底做出来了没有,这么久了,怎么你这一点消息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