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南宫玄朗给宇文德调了一队禁卫又如何?
就算这些禁卫各个都是好手又如何?
面对超过自己三倍多的敌人,且都是些实力与他们旗鼓相当的人,他们再怎么厉害……也终是敌不过的。
那三十几名禁卫很快的便败下了阵来,即使他们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杀出一条血路出来,但……最后却只能遗憾的走到了他们生命的尽头。
血色的雨水不断的从空中滴落了下来,在本该没有一丝艳丽的枯黄上开起了一朵朵瑰丽刺目的血色花朵,血水不断的从空中落下,渐渐的少了下来,那些禁卫们和宇文德身边的那些近卫们已经全都倒在了地上,再也……不能继续挥动着手中的武器与这些人拼搏,也再也不能去看每日的日出日落,满天星斗。
现在,也只剩下了宇文诚和宇文德二人还守在宇文艳身边,宇文艳此时也已经从马车里出来,马车里虽然安全一些,但让宇文艳像无事人一样继续坐在马车里看着众人在外面拼杀,宇文艳还没有无情到那种地步。
这次,宇文诚没有再将宇文艳放回马车,只是小心的将其护在身后。
经过一阵的苦斗拼杀,黑衣人也同样的折了不少人,原本将近二百来人,现在也已经折了一半余下百人,而这些折了的人,大多数都是因为宇文诚的原因,若不是宇文诚,或许宇文德和宇文艳两人也早已如躺在地上的那些禁卫一样没了生息,又怎会简单的只是受了些伤而已。
“哥哥……”
宇文艳看着宇文德那不断冒出鲜血的手臂,从未见过宇文德伤的这么重的她,眼泪水不听话的直接涌了出来模糊了视线,撕下了一片衣角,低声抽泣的替宇文德包扎着伤口,宇文诚则站在两人的前面护着两人。
脸上依然带着温暖如春风般的和煦笑容,但环视众人的眼睛中却冰冷无比。
此时的宇文诚长发稍显凌乱,那身素白翠竹长袍上已经染上了血渍,不过,不是他的,而是那些被他杀死之人的,白皙的脸上此时也多了几道血痕,让人莫名感到一种凄凉落寞之美。
那些黑衣人现在已经停止了攻击,远远的将三人围在中间,将手中武器横在胸前,眼中满是戒备。
任谁都看得出来,宇文诚是三人中实力最高的,面对宇文诚的注视,这些黑衣人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啪……啪啪……啪啪啪……”
“宇文兄,几日不见,宇文兄还是这么的厉害!”
本该静寂的密林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巴掌声,脸上带着黑色桃花面具的南城带着轻风琉璃二人出现在了黑衣人中,而在南城的旁边还跟着一人,穿着藏蓝色衣袍,头上戴着一个黑色的纱帽。
“大人!”
“起来吧!”
当那名戴着黑色纱帽的男子一出现,这些黑衣人全都齐刷的向黑衣人以标准的军姿单膝行礼,看到这,宇文诚再次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目光落在了那名男子身上仔细的瞧着,脑中飞快的旋转着将所有有可能符合条件的人一一在脑中闪过比对。
“宇文兄,本阁与你说话,你却这样认真的瞧着旁人,本阁……可是会吃醋的!”
南城向前迈了一步挡在了那名神秘男子的身前,带着一丝调侃意味的出了声。
“阁主大人说笑了,你我同为男子,何来吃醋一说?”
“哈……哈哈……宇文兄还是这么不懂情调,可就是奇怪的,却照样有那么多人喜欢你,甚至……就连宇文兄同父异母的亲妹妹竟也被你的魅力吸引喜欢上了你,啧啧……宇文兄的魅力还真是无人能抵挡的住,本阁若是女子的话,怕是也要被你吸引了去,非你不嫁了!”
看似调侃宇文诚的话,但南城的话语之中隐隐的却透着一丝酸味。
“阁主大人,莫要跟诚开这样的玩笑!”
“玩笑?呵呵……那宇文兄敢不敢在众人面前说出你的父亲是谁?”
宇文诚没有说话,脸上虽然仍然挂着浅笑,但垂于身侧的双手却已紧紧握起。
“宇文兄不方便说,那就由本阁代劳如何,宇文兄的这位父亲也算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一庄之主,与皇家的关系更是……”
“够了,阁主大人!诚家父早亡,诚不愿再提起这些!”
“是早亡……还是抛妻弃子,宇文兄又何必隐瞒!”
“南城,你到底想怎样?”
面对南城的步步紧逼,宇文诚终是忍不住呵止出声,冷冷的看着南城,宇文诚脸上的笑容已经逐渐消失,对于宇文诚来说,宇文耀是他心中永远过不去的那道坎。
明明对其恨入骨髓却又无法向其讨回公道,只因为他曾答应了他的母亲,绝不会做出伤害宇文耀之事,这对于宇文诚来说,绝对是今生最痛苦的折磨。
这样的宇文诚,宇文艳从来没有见过,睁大了眼睛一脸诧异的看向了宇文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