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槐树下周澄两人站在那时,江禾宁正准备小跑过去,没成想半路被一个人拉住胳膊到一棵老树下。江禾宁正想反击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于是任由他拉着走到树下。
“初初!”陈慕南看着江禾宁喊道。
“表哥怎认出我的?”
“不管你伪装成什么样,我都认得你。”
江禾宁红了小脸:“你拉我过来干什么,表姐她们还等着我呢。”
陈慕南从怀里掏出两根骨哨,拿出系有红色流苏的那根给江禾宁:“初初,给你的生辰礼物。”
江禾宁呆呆的望着这根骨哨问道:“表哥,你可知这是什么?”
陈慕南以为她不知道,解释道:“这是南诏国独有的骨哨名叫相伴,两根为一对,里面有一对蛊虫,这种蛊虫名叫相随,两虫生则永远不死,一虫死则二虫灭。而这骨哨便是这种蛊虫唯一的栖身之所,若里面的蛊虫都活着,那吹响一根时,不管另一根离得多远都会震动,若只相隔十余里,还会发出声音交相呼应。我们将血滴入骨哨中,则蛊虫将和我们同生死。若里面的蛊虫死了,那这骨哨便永远不能吹响······”
江禾宁打断他:“我知道,我是问你是什么意思。”
陈慕南吞了吞口水,鼓起勇气说道:“初初,你是我一生所追寻的光,我将似夸父般追逐着你,永不放弃,永不疲倦。”
江禾宁泪目了:“哪怕我也许有一天疯魔,堕入深渊呢。”
“那我便带着内心的炙热,陪你跳入深渊,让你在万丈冰尺里也不曾寒冷。”
江禾宁沉默了,陈慕南内心一紧。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陈慕南心里的勇气越来越少,手缓缓放下,突然江禾宁抓住他即将垂下的手:“表哥,我信你。既然你愿放手一搏,那我也会为你努力不坠入黑暗,永远做你的光。”江禾宁收下骨哨。
陈慕南兴奋的紧紧抱住她:“初初,双向奔跑才有意义,可是我更希望你做个自由的人,永远不被束缚,一生追逐自己想去的地方,哪怕那个地方的终点没有我。可是我何其有幸,你愿让我与你同行。”
陈慕南看着那双不染尘世的双眸,周边的花灯映在她脸上,点点星光从她眼中流出。初初,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能认出你,因为你有一双世上最明亮的双眸。
陈慕南静静的看着江禾宁,然后突然变了脸色:“我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那初初可不可以给我解释解释这花灯哪来的?”
江禾宁听到这酸酸的语气感到好笑,逗逗他道:“哎陈慕南,你怎么刚有身份就开始不珍惜我了,语气这么不好,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说着假意要走。陈慕南连忙拉住她,委屈巴巴的道:“初初果断的收了别人的东西,我的东西还要犹豫再三才愿意收下,现在还霸道的不允许我问问原因。”
江禾宁用食指勾起陈慕南的嘴角:“你都看到了吗?好啦好啦,你最重要了,这个花灯也算我自己赢回来的,不算别人送的,别吃醋了,我以后每天都带着你送的骨哨可好?”
江禾宁哄小孩子一般哄着陈慕南,陈慕南倒是挺受用的,没想到装弱小还是挺有用的。
两人将自己的血滴入骨哨,骨哨里的蛊虫动了动,发出了“呜呜”声。两人又说会儿话后,江禾宁将头埋进陈慕南的怀里闷闷的说了句“表姐还在等我,我先走了。”说着不等陈慕南反应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