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宁想起来了,是上元节帮她猜灯谜的那个人:“哦,原来是觅甘先生,敢问先生为何在这?”
觅甘回答:“在下正在游历诸国,刚巧经过此处,便在此休息,没想到竟在这遇上江姑娘。”
江禾宁一笑,回礼道:“我也是出来游玩,准备回京了。”
“江姑娘可有时间?在下想请江姑娘吃个便饭。”
“真是不巧,明日我将启程,以后、以后有缘再见。”江禾宁疏远的拒绝道,转身离去,没发现身后那痴迷的目光。
江禾宁不了解觅甘,可总觉得这人怪怪的,不是因为他不是中原人的奇怪,而是这个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诡异,江禾宁直觉很准,不愿与觅甘有过多交集。
江禾宁倒也没撒谎,翌日一早便出发回京。又过了六日,总算到了京城。江禾宁探着脑袋望着京城的大街,空气里都是熟悉的味道,江禾宁卸下防备,总算放松一回。毕竟是一个人上路,即便雇了车夫,江禾宁也有戒备,自己一介女流,即便会武功也怕双拳难敌四手,一路上都没睡过安稳觉,这下总算到家了。
不过一个时辰,便到了江府,江禾宁跳下马车,江正远三人早在门口等着了,陈慕南也在。书浴领着车夫下去,江禾宁走到江正远面前:“爹爹!”
江正远眼眶有些红:“臭丫头,还知道回来,这一走就是一年,真不顾及你老爹我。”
江禾宁抱抱自己的老父亲,然后看到哥哥,哥哥拍拍她的脑袋:“生辰礼给你备着呢,没忘。”
江禾宁嘿嘿一笑。
江禾旻看着她说道:“二姐姐长高了!”
“哟,这个小煤炭是谁啊?咱家有这么黑的煤炭吗?”江禾宁打趣道。
江禾旻气得直哼哼。这一年江禾旻跟着李时景习武,晒黑了不少,一家人都在嘲笑他,为此他都好几天不去上学。
江禾宁揉揉他的脑袋:“笨笨不气,等姐姐给你白回来。”
江禾旻哼了一声。
陈慕南站在一旁看着江禾宁,江禾宁走过来喊了一声表哥。陈慕南勾起嘴角:“瘦了。”
“表哥也瘦了,还长高不少呢。以前我都可以到你耳朵,现在都差一点到你肩膀呢。”
陈慕南上下打量她,松口气:“回来就好。”
“好啦好啦,你们都别这么沉闷了,我这不都回来了吗。我好饿啊,咱们去吃饭吧,好久没吃到家里的饭了。”
说着,江禾宁将众人赶到饭厅,一起吃饭。
回到京城,日子也渐渐平平淡淡,细水长流。江禾宁每天去军营报道,时常和江禾木或者江禾旻斗嘴打趣儿,陪江正远下下棋喝喝茶,带着秋月逛逛街,偶尔与谢雁玲周澄相约赏花游玩,倒也自在乐趣,就是中途发生了件让人火大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