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随行的还有江禾宁,江禾宁立马在边城药铺给他配好药,煎好端给他。江禾宁瞧着严怀瑾那虚弱的小身板,不屑的说道:“就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身体,还想着娶澄澄?”
严怀瑾被呛着了:“咳、咳、你、你知道?”
江禾宁瞧见他喝个药都能呛着,还把自己的脸咳红了,更是无语道:“你这打都打不过王尚书的儿子,虽说文试赢过玲玲家大哥,可人家谢大哥俊俏有礼,还会照顾人,你说你哪来的勇气去娶澄澄?”
严怀瑾一听,也顾不上江禾宁如何知道他和周澄的事了,紧张的问道:“王钊和谢韫清也要求娶周周吗?”
江禾宁“?”听到严怀瑾这样问江禾宁觉得好笑:“不是,你连竞争对手是谁都不知道的吗?还有周周是指澄澄吗?你不怕喊的时候周大哥周二哥周小哥都回头吗?”
严怀瑾脑补一下那个画面,一阵恶寒,本来他还觉得是一个拉近距离的昵称,被江禾宁这样一说······
一时两人相顾无言,正大眼瞪小眼时陈慕南走进来:“初初,有小弟消息了。”
江禾宁立马站起来:“在哪,他在哪?”
陈慕南按住她的手说道:“别急,我们已经找到他的大概位置了但是还要先观察一下。”
江禾宁皱眉:“观察?难道真的和失踪的青年有关?”
陈慕南点点头,对严怀瑾说道:“珏之,你先休息,我们先去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回来后再告诉你。”
严怀瑾也知道现在自己跟着去只能拖累他们,于是点点头。两人离去后严怀瑾便躺下,不知不觉的他便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屋里一片漆黑,不知油灯何时熄灭的,他坐起来想喊书浴,问问他现在是何时辰,可是他还没说话时便听到窗户外有动静。他立马警觉,轻手轻脚的将被子拱成人形,然后躲进衣柜中。
他前脚刚进衣柜,后脚就有人从窗户那翻了进来,他屏住呼吸,透过衣柜缝隙看到一个黑衣人。那个人慢慢摸近床边,从袖中抽出匕首,匕首反射月光照到了严怀瑾的眼睛,严怀瑾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再一次睁开时那把匕首已经插在他刚刚躺的位置。
黑衣人发现没插中,掀开被子一看,里面是一个枕头,他用手摸了摸发现被褥还是温的,刚刚他在屋外并未发现有人靠近或离去,这样便说明那人在自己进来前便醒了,但那人还没来得及离开,所以他还在这间屋子里。想到这,黑衣人便开始观察这间房屋,躲在衣柜里的严怀瑾也意识到黑衣人知道他还在这间屋子内,开始紧张的思索着办法。
这间屋子摆设简单,一目了然,一眼望去只有一个衣柜可以藏人,黑衣人慢慢往衣柜走去。严怀瑾也看到黑衣人走过来了,他额间留下了汗,一时间想了很多,他不想死,他还没娶到周澄呢,他还没当上大理寺卿呢,他还没能为父母送终呢。他在心里一直祈祷,一直念叨“菩萨保佑菩萨保佑”。黑衣人越来越近,他祈祷的越来越快,黑衣人的手已经碰到了柜门,严怀瑾紧张的闭上眼睛,就在黑衣人即将拉开柜门时,书浴打开门喊道:“严公子,您要吃晚膳······”书浴话还没说完便和黑衣人撞个正着,两人四目相对,都反应极快,书浴朝他挥去手刀,黑衣人连忙躲避,并跑到窗边跳窗离开,书浴正要追上去严怀瑾推开柜门喊道:“书浴别追,小心调虎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