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白露将茶盘带回自己的房间狠狠的放下,发出“哐”的一声,吓到正在整理毛线的落叶了,落叶看她一眼问道:“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白露生气的说道:“凭什么?大家都是婢女,都是一等丫鬟,玲珑掌管库房是默认的领头的,能一个人一间房也就算了。她秋月凭什么也一个人住?”
落叶瞧见白露心情不好,于是哄道:“怎么了,和我住委屈你了?那我今晚不给你做梅花酥吃了。”
白露皱皱眉心情烦躁的说道:“没有,我不是说你不好,这里边我只愿意和你一住一间房,但是、但是······”白露不知道该怎么说。
落叶疑惑的问道:“你不是去送茶了吗?怎么有端回来了,是送茶的路上有谁惹你生气了吗?”
白露瞧一眼落叶,起身看看外面有没有人,然后将房间门关上:“我刚刚去送茶,在门口听见,少夫人她、她要将秋月许配给书浴,还、还要让她进军营。”
落叶问道:“怎么了?这有什么不对吗?”
白露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傻呀,秋月进了军营肯定是当军医的,这可不仅是脱了奴籍,后代还能参加科考呢。你说少夫人怎么就这么偏心秋月呀,不仅去哪都把她带上,还这般帮她铺路。”
落叶继续理着毛线说道:“哎呀,秋月和少夫人自小一起长大,自然要比我们跟亲近了,况且秋月掏心掏肺的对少夫人,以前还有危险就挡在少夫人面前,少夫人自然对她更好一些。”
白露瞧见落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自觉自己和她说不通,丢下一句“我懒得跟你说”就离开了,落叶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摇摇头,继续干着自己的活。
落叶心中憋着气,在院子里瞎转悠,忽然她看到书浴从外面走来,手里还拿着糖葫芦,她欢喜的走过去问道:“书浴,这是给我买的糖葫芦吗?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糖葫芦?”
书浴一脸尴尬的说道:“呃······这个是、嗯······好吧其实是给秋月买的,秋月她这次回来受了许多,我想着她一定在路上吃的不好,所以买了她喜欢吃的糖葫芦回来。”秋月这一次去西南地区的事只有书浴知道,但是对外称秋月回老家祭祖了,当年她父母死后江正远将他们安葬在自己的老家,秋月便对外宣称自己许久未回去拜祭他们了,以这次“江禾宁”去游历不需要她服侍为由请假。
书浴怕白露再说出什么令双方尴尬的话,赶忙说道:“我一会儿还有点事,先走了。”说完就跑了,白露都来不及喊住他。
白露瞧见他逃荒似的背影心里更是愤愤的:这个秋月,真是一个狐狸精,惹得人人都护着她,要不是她有个愿意为她牺牲的爹娘,哪有这样的好命。想到这白露又有点羡慕:她真是投了一个好胎,爹娘这般为她着想,她那娘也是个聪慧的,知道自己一孤儿寡母的,也不会有什么好未来,就用自己的命把江家栓的死死的,为自己女儿博得一个未来。哪像我那死鬼爹娘,只知道卖女儿来养儿子,前些年知道我被二小姐选中,还跑来找我要银子。呸,要什么银子,我自个儿都还没存够嫁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