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辰后,陈慕南从房外出来,对秋月说道:“派人去给夫人请个假,顺便烧着热水,一会儿夫人起了要沐浴,哦对了,给她准备一碗蜂蜜水,我瞧见她有些头疼,想必是昨晚饮酒的缘故。”
秋月低声应了一句,然后就退下,陈慕南转身回了房间,对着被子喊道:“初初?”
里面传来一声怒吼:“滚!”
陈慕南不要脸的贴上去,将被子和她一起抱在怀里:“你好好休息,再睡一会儿,我派人给你请了假,让秋月给你烧着水起来好沐浴,要是还头疼的话喝点蜂蜜水,别吃头疼药啊。”江禾宁睡眠不好,从前在晚上会时不时的喝酒,以助睡眠,但是这样第二天又会头疼,她一头疼就吃药,想通过药物赶紧将这疼痛压下去。嫁给陈慕南以后,陈慕南管着她,每晚都会哄她睡着了再睡,或者两人做些小运动以助睡眠,当然了,陈慕南一般会选择做些运动。这倒是将她这睡眠不好的毛病给改了,但是呢江禾宁这晚上一喝酒第二日就头疼的毛病实在改不了,陈慕南也不让她吃药,毕竟是药三分毒,就让她用一些温和的法子慢慢缓解。
江禾宁将被子拉下来,冲着陈慕南冷哼一声:“做坏事的是你,装好人的也是你!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不生气,大白天的尽做些坏事,讨厌!”
陈慕南心情好的笑笑,然后亲亲江禾宁的脸,两人温存了一会儿,江禾宁小声问道:“对于张家,你们有何打算?”
陈慕南说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张家,可不只有一个蚁穴。”
江禾宁将手伸出被子,热乎乎的手捏住陈慕南有些冷的耳朵,她轻轻扯着陈慕南的耳朵说道:“树倒猢狲散,张丞相自己不干净,他手下的人也不干净。你说是先砍掉大树呢,还是先斩断大树上缠绕的藤蔓呢?”
陈慕南将她的手拿下来,放进被子里:“盖好,冷。这些事你别操心,我们都有打算的。”
江禾宁相信他们,点点头:“你们注意安全。你快走吧,一会儿晚了,我要睡一会儿了。”
陈慕南亲了她的额头一下,然后起身离开。
陈慕南走后,江禾宁睡了一会儿便睡不着了,她起床洗漱然后吩咐玲珑将账本拿来。管家的事本来都是陈母在操持,也轮不到她,不过她近日调离了一线,三日一休便相当于闲散人一个,陈母便要她也管一管家,以后好放手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