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宁告诉陈慕南宫里发生的一切,陈慕南静静思考。
“你确定这不是陷阱吗?”陈慕南问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是我觉得很大的可能是白皇后再向我们卖个人情。”
陈慕南站起身摸摸下巴:“白家是老牌世家,虽半归隐,但是在世家大族中还是有说话权的。白家现在没有什么灾事,若是连白家都解决不了的事,我们如何能解决?她为什么要卖人情给我们?”
陈慕南想不明白,江禾宁说道:“你别忘了,白家虽然在世家大族中有说话权,但那都只是表面上。若真涉及到那些家族的利益,只有权利才能让他们服从,可是白家如今是真的归隐了,在官场上几乎没有官品在五品以上的白氏子弟······”
“若白家想要借权,且不说为何不借陛下的权,单说说他们要做什么事需要用到权?”
“白皇后为人娴静,几乎没有仇敌,白家端着世家架子,也不屑于与人争执,也不应该树什么敌······”
陈慕南忽然想到什么,抬起头望着江禾宁:“初初,你可还记得,十四年前发生了一件大事?”
江禾宁咳了一声无奈道:“表哥,我虽嫁与你为妻,但如今也不过刚满十七,十四年前我还是个稚儿,每天只知道吃睡玩,哪记得什么事呀?”
陈慕南回忆了一下年幼的江禾宁,心里痒痒的,捏了捏江禾宁的小脸,把她圈在怀里,在江禾宁耳边耳语道:“初初,你瞧你好姐妹都有孩子了,你也给我生一个呗。咱们养个小初初多好?”
江禾宁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说道:“别跑题,快说,十四年前发生什么了?”
“我当时虽然开始记事了,但年纪太小,也记不大清了,但是我记得十四年前的一场宫宴上,先太子醉酒,回寝殿更衣时,杀了一名宫女后自杀。”
江禾宁:“!”不知为何,她毛骨悚然,她问道:“先太子不是病逝的吗?怎么是自杀身亡的呢?”
陈慕南说道:“先太子杀了一名无辜宫女后自杀,‘子不教,父之过’,这传出去百姓一定会认为是皇帝教养过失才使得先太子如此暴虐。于是皇帝将所有知情人都杀了,才使得这消息没有被传出去。”
“那你是如何得知的?”
“当时母亲怕我无聊,就和我玩捉迷藏,本来母亲说只能躲在这大殿之内,但小时候的我胆子大,瞧见先太子离开,于是就偷偷跟着他,然后躲到了先太子寝殿背面的树上,我瞧见了整个过程。”
江禾宁闻此一时无言,半响她问道:“那这与白皇后今日的花会有何干系?”
陈慕南说道:“听闻先太子自幼聪慧,不过半岁便可开口说话,三岁便能背百诗,并且不骄不纵,待人和善,与那日我见到的他完全不一样。”
“那会不会是传闻有误呢?毕竟传言多半是假的。”
陈慕南摇摇头:“我幼时也曾接触过先太子,我瞧他待人彬彬有礼,对宫人也是温声细语的,不像是如此残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