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宁回到陈府,陈慕南并未和她一起去,毕竟这是江家家事,陈慕南不好参与。
陈慕南一直在陈府中候着,江禾宁的马车刚停稳他便跑到门口扶着江禾宁下了马车。
江禾宁紧紧抓住陈慕南的手,拉着他往书房走。江禾宁很心慌,从她抓住陈慕南手腕,抓得指尖都泛白可以看出来。陈慕南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还是反握住江禾宁的手,给她一些慰藉。
他们走到书房,江禾宁将房门紧闭,坐下喝了一杯茶向陈慕南简单说一下今日在江府发生的一切。
江禾宁对陈慕南说道:“表哥,不知为什么,张氏最后的话,让我有些心慌。我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陈慕南拍拍江禾宁绞袖子的手,宽慰她:“没事,别把她的话放心上,她精神已经不正常了,她的话可信度很低。”
江禾宁摇摇头:“不是的,我心里真的有不好的预感。我二哥,江蔓竣,你知道吧。”
陈慕南点点头:“江家二少爷与江家大少爷完全不一样,流连烟花之地,纨绔无能。”陈慕南说的很直白,江禾宁也没觉得他这样说有什么不好。
江禾宁对他说道:“我从前也觉得二哥无能,可是今日我才意识到,也许我们从来没看透他。他似乎知道些什么,但是他不愿告诉我。”
陈慕南皱眉:“他母亲被带走了,他父亲当场休妻,但他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要么这个人就太冷心冷肺,要么他就城府极深,不论是哪一种他应该都不简单。”
“是呀,他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想是个看客一样在看一场闹剧。”江禾宁轻声说道,陈慕南抚了一下江禾宁微皱的眉头,对她说道:“你别忧心了,你小姨说的对,我们都是实打实的有功勋傍身,即便陛下要想对我们做什么,也得问问百姓、将士们愿不愿意。”
江禾宁拿下陈慕南的手说道:“我忧心的正是这一点。江家在军中的威望实在太高,没有任何一个武将家能与江家抗衡。臣子中一家独大,于皇帝而言本就是一大隐患,更遑论武将?你本就是有战功的武将,你与我成亲,更是壮大了江家的威望,从前元庆帝便害怕功高盖主,派人杀害我母亲,如今的江家远胜从前,恐怕会生变故。”
陈慕南听到江禾宁的这一席话,陷入了沉思。的确,江家世代从戎,于军人心中本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再加上江家手握兵权,即使江家无二心,也让元庆帝不得不防啊!
江禾宁忧心忡忡的说道:“可惜我实在不知张氏,或者说张家到底要使什么手段,连防备都没法做到,只能提醒我爹爹和大哥要多加小心。”
“现在我们也不能做些什么,那就放宽心态,船到桥头自然直。”
目前也只能这样了,江禾宁点点头,不再提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