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婴见她眉眼中带着忧愁,关怀问道:“姑娘有话但说无妨。”
“……好好珍惜眼前的花。”
“姑娘放心,这一年来在下早已经成了惜花之人,每样花的习性在下都略有研究,一草一木皆有灵性……别看它很普通其实……就好比那茉莉,可以用来泡茶……”赵婴滔滔不绝的讲解着,越华听着不禁觉得好笑,可惜……可惜了!你不是他。
“赵公子。”越华不得不开口打断他的长篇大论,“你整天背着的是什么?”
他一愣,又裂开嘴角憨厚的笑道:“姑娘见笑了,其实我夫人也曾经劝说我,别成天背着个包袱,堂堂贵族公子……”
“赵公子!”越华拧眉再次打断,这家伙和风静夜根本就是不同的两个人!
“哦,抱歉,这些都是前人珍贵的手稿,时刻带在身上,在下闲来无事就可以直接翻阅,方便多了。”
方便?背着一袋竹简到处走,还方便?不过……这样似曾相识的感觉,世间原来热爱读书又怪诞的不止风静夜一人,至少这方面他和风静夜都一样!还有吴用,为了书籍连命都不要,她叹了叹气,好怀念过去大家在一起的日子,可惜已经回不去了……
“对了,越姑娘是位侠士,不知对兵器的了解有多少,实不相瞒,在下曾经找过许多师傅,可惜在下并非练武之才,手中有宝剑却未能出鞘,实在惭愧。”他以风静夜相似的模样这般滔滔不绝的演讲,总觉得特别喜感,不禁让越华掩嘴一笑。
越华问:“你……想练武?”
“非也,在下胆小如鼠,怕会伤及无辜,但又愧对祖宗,实在是纠结。”能这么大方表明自己胆小的大概也只有他了,越华又是一笑。
他继续侃侃而谈,“可天下动荡,我虽微弱,亦无法视而不见,尽管如此,可我如今年纪欲在战场上取胜,着实痴人说梦。”
“你乃贵族公子,这样平安一生不好吗?”
“天下之沦陷不正是有能者闭目漠视所至?”
她曾经亦是这般正义,只是祸及自己,这样的热血就会熄灭了,“……强人所难。”
“自然,天下之大又何必将责任归咎无辜,每个人都是独立的,有自己的想法,尽管在下力微,亦想为这天下出一份力气。”他脸上情真意切,胸怀大志。
“若徒劳无功呢?”越华质疑。
“但求无愧于天地。”
越华一怔,仿佛在他身上又看到风静夜的影子,“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在下有一疑惑,恐世间仅有姑娘能替我解惑。”赵婴说着从包袱里捧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一瞧,一柄闪着银光的利器静静的躺在里头,外形有些像长枪的利刃,只是更加精致,外形倒是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我爹说是祖上留下来的,据说是一位神仙所赠,若能参透其中的秘密,便能拯救世间于水火之中,其实在下早前研究过相关的兵器,却没有一件和它相似……”
赵婴又重复他那副滔滔不绝的讲解,将自己对关于兵器的来历使用都细细演讲一番,可惜越华没有那个心思听,她一心都专注在这件兵器上,那个似曾相识的图腾。
“扶苏不是你爹?”
赵婴一愣,摸不着头脑的回道:“他是我爹。”
“不对!这把兵器是扶苏传授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