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华和阎摩不安的眼眸四目相对，随即移开，一丝不舍浮上她的心头，一丝不愿刻在他的脑海。

地藏意味深长的一笑，“不过要救彦彦，还需要劳烦月神娘娘跑一趟。”

“尊者请说。”

“五峰山乃神女之掌心，那里埋藏着真祖赐予月神的圣物，拿到圣物，便能救彦彦。”

“尊者说的是通天峰的圣树？”融合了命石潜藏的记忆，越华没有太多疑惑，甚至她自己似乎早就知道相关，只是无法进一步确定自己的猜想。

地藏对她的认识没有惊讶，“圣树是毒也是药，它除了释放毒瘴外，其树上流下的树脂是治愈邪兵魔器留下的伤口最好的灵药。”

“徒儿知道了，这便去取来。”一直沉默困扰的阎摩突然出声，拉过越华的手便离开。

他拉着她的小不断的闪行，眼前的景象如迷幻，越华不适应的挣扎，见他一副生气的模样，大手紧紧的包裹着她的柔夷，对她的呼喊充耳不闻。

“阎摩，你快放开我。”她不想与他牵手，她害怕，害怕自己会迷失。

突然他停下，宽厚的背影透着阴沉，他罕见的冷声说道：“放开放开，你总是让我放开，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在一起？”

她一时语塞，眼神飘忽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心里斗争许久，才道：“我心里有人。”

阎摩眼眶微热，身形条地一震，蓦地转过身，暴怒的眼神像要将眼前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子凌迟，怒意瞬间平复，连一同升起的炙焰熄灭，他松开手，不属于他的忧伤让越华动容，他苦笑说：“就容不下我，对吗？”

气氛就这样僵持着，越华心里沉闷如蚂蚁在上头啃噬，须臾，她开口打破沉默：“我……很抱歉。”

阎摩冷笑一声，疲惫的吐了口气，喉咙酸涩着，薄唇张合，尝试了好几次才把话说出口：“你不必如此，你我之间本来就是我一厢情愿，圣树之事，我一人去就行。”

“不，让我帮你。”

阎摩自嘲一笑，眼神中充满不舍，“华儿，不要再给我不存在的希望。”他如今是真实的领会自欺欺人的痛苦，果然他还是目光短浅了。

从前他也不是没有出现过这样失落的表情，只是如今这样的他却让她心里难受，她好想安慰他，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做才好。

“抱歉……”除了道歉，她已经想不起其他词语了。

“再见，我的花儿。”大手一挥，原来的位置只剩下轻烟飘散的痕迹，越华杏眸圆睁，一颗晶莹的泪悄然落下，他，就这么消失了，她好想假装能心痛！那样或许她可以说服自己作出背叛。

他是真的打算要与她各不相欠了！没有引凤剑在手，她还真就困在冥间，想去帮助他都没法子了，这样无能为力的状况她最是讨厌！也罢！自己的优柔寡断本来就害人不浅，她既不能给他希望，也不能忘记过去，心中的矛盾快让她濒临崩溃的绝境，心中那道坎始终迈不过去！若自己的心意可以改变，无疑是对他们两人的侮辱，她既守不住对风静夜的情，又给不了阎摩单纯的爱，说到底自己就是个朝思暮想不安本分的狂女子，她好恨自己！

“女娇娥，来喝一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