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摩正色,俯视着他,冷问:“为何?”
白狼接受到他的目光,如此情形若他拿不出个扛得住的理由,怕是自己这回冒头就要被判决地狱一游了,他有些语穷,眼神快速掂量一番才道:“妘妘贵为公主,年纪尚幼,由属下辅助……似乎不太妥当。”
“我是让你辅助她,又没让你娶她,慌什么。”阎摩怒斥,何时他才能一改这迂腐的劣性!
白狼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有些难堪的咽了咽,“属下无能。”
方才有一瞬间他竟然听错以为主人要他娶妘彩儿,那一瞬间的喜悦差点让他脑袋昏了头,只是惊喜过后才听清楚他的话语,心头说不出有多失落。
相处千万年,主仆二人自然是有默契的,他方才的表情全落在阎摩眼里,一丝不忍的想要成全他的说:“对了,我见你与妘儿感情甚好——”
不等阎摩说完,已经受前一次错觉惊醒的白狼连忙打断道:“我与妘妘绝非主人所想,我们只是主仆情谊。”
阎摩被他的慌张怔住,瞧他这般紧张的模样,口中的昵称却是自然而然,说没有感情谁信?
不过对于白狼他从前便甚是无奈,想不通怎会有这么一个顽固别扭的狼王,见他有些惨白的面容,阎摩深知再说下去,恐怕他就要以死明志,于是看破不说破的说道:“你且无须多想,妘儿迟早都要面对这些,趁现在让她早点接触,对她而言是好事,更何况我还没死呢!谁敢在本帝的地界置喙半分。”
白狼拧眉,确实如主人所言,这与他先前的做法不谋而合,而且由主人在背后撑腰,比孟君更有分量,暗处对妘彩儿的目光自然也会收敛,现在就把妘彩儿的身份证实了,日后……那也是对她大有好处。
送走白狼后,阎摩一副老成的模样,负手摇头叹气的踏进莲阁,这与从前大孩子模样的他甚是违和,不禁惹得越华一笑,她在案上奉好香茗,道:“如何?可算把雪霁唬住了?”
“你说,他与妘儿都那般纠缠不清,怎就没这胆量求个成全?”这么一想阎摩又沾沾自喜,也是,这苍穹能把握机会的也就只有他了,这不,终于能抱得美人归了,这么机灵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压根就觉得自己配不上妘儿。”越华不着痕迹的避开他的亲近。
无视她的反抗,大手坚持不懈的又重新将揽进怀里,“堂堂一大狼王,本帝手下侍奉多年,怎么就这般窝囊?”
越华微笑不语,或许正是因此这个原因,才造就白狼的自卑,不过她不打算再多言,顺其自然或许比他们强行干预得到更好的结果,阎彦和阿奴就是一个好例子。
她径自喝了一口香茗,睨了一眼偷偷靠近的阎摩,“我见你中气十足,丝毫不像身受重伤的模样,还有你说妘儿出大事了,我可看不出这个事出在哪了。”
被看破的阎摩立即拧着一张苦脸色,死皮赖脸的枕在她膝上,哀道:“娘子,为夫动了气,心口好痛,你替为夫揉揉可好?”
识破他的奸计,但越华不再拒绝,由着他纠缠,又忍不住的揶揄:“我只听过怀胎十月的孕妇会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