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幽姬所为,她向来不死心,一定是她。”阎摩咬牙切齿的说道,前阵子她还来膈应越华,定是她又在背后做的小动作。
“所以呢?你要踏平幽月山?娘亲就回来了?”虽然她是很赞同,但是就因为他毫无节制的杀戮,才导致业障加身,有一定程度都怪他!妘彩儿本就对他没有好感,如今一想就更加来气。
“若是幽姬所为,待本帝踏平幽月山,华儿自然就回来了。”阎摩不耐烦的回道。
“天真!先不论幽姬有没这个能力悄无声息的绑走我娘亲,就算真是她所为,你这么大肆杀虐,不就更加给了她灭口的理由?”妘彩儿质疑。
“她敢!”阎摩怒的拍案而起。
“你做事从不计算后果,只会一味的耍狠,到了无法挽回之时却无能为力,有用吗?”妘彩儿指骂道。
阎摩咬牙切齿的收回鬼面,心中压抑不已,良久,他身上的炙焰稍稍熄灭,焦虑折磨得他目光无神,说:“为何要把我和你关在一起!”
“哼,你以为我乐意?”妘彩儿毫不留情的回道。
殿内声响终于平息,在殿外紧张戒备的孟君松了口气,果然能制止暴怒的阎摩只有那个丫头了,看来她得对那个木纳的狼王刮目相看,洞察力果真不一般。
不过这事情可不简单,诚如妘彩儿所言,能悄无声息绑走女娇娥的,依她看来冥间无一鬼神能做到,莫非又是那天命所为?毕竟他手上的昆仑镜能打开任何空间,要绑走女娇娥一点也不难,不过也得女娇娥愿意离开才是……
连紫禾马不停蹄的赶往独月门,数日的奔波,龟裂的唇瓣,铁青惨白的面容,眼神中带着恍惚,身上血迹斑斑,仅仅一个信念支撑着。
山门脚下,自当年越华离开,寡言的颜司便在山脚下盖起一间草庐,平日闲时便在此作画写诗,已慰自己的思念之情,这日他如常来到草庐,远远嗅到血腥的气味,身后的脚步声如期而至,他清秀的脸一瞥,这三两奇装异服的不像是中原人士。
“不知各位到来所为何事?”
“阁下可有看到一个受伤的可疑人行踪?”
颜司一怔,优雅一笑,“有。”
“敢问走向何方?”
“就在眼下。”
异族人一怔,恍然大悟他眼眸中不失优雅的嘲笑,厌恶的瞪了他一眼,手上的凶器握紧,像要好生惩戒他的不敬。
只见颜司依然保持着优雅微笑,不像普通的书生,免生枝节,同伴忙劝道:“还是到山林里找找,那丫头身受重伤,不敢往人群躲的,莫要惹事。”
待异族人离开后,颜司脸上挂起深沉的表情,推开草庐的竹门,血腥味更重了,是自己鼻子太灵了?还是那些异族人嗅觉失灵?这么重的血腥味都闻不到?
“你是何人?”
黑暗中连紫禾晃了晃神,她依然躲在暗处不敢轻举妄动,见状颜司欲上前查看,一柄利器咻的钉在跟前,颜司剑眉一蹙,“你怎会有我独月门的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