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比一句难听，落在时念耳朵里像刀子割在心上，加快步伐往教室方向走。

“跑哪去？”

一个身穿吊带和热裤的小太妹拦住路，妖艳的妆容和年纪十分不附。

“急着去见哪个男人？”

有女生附和，“上周是在厕所，这次胆子大了要改成教室？看不出来你挺浪。”

时念身子轻微晃动，习惯性地后退几步拉开距离，声音小小的。

“快上课了，我要去教室……”

没走几步被小太妹一把拽回来，“这么猴急？把那男的喊过来让我们瞧瞧，当然，我们不介意现场观看的是不是？”

周围人纷纷附和。

时念眼眶红润，“老师要来了，你赶紧放我走……”

“拿老师吓唬我？”小太妹笑容放肆，“你是说我的校长舅舅？还是说我的政教处主任二伯？还是我爸爸的死党班主任？”

人群里的容恩目瞪狗呆。

厉害，这后台真钢，怪不得敢在中心马路上光明正大地欺负人……

时念绝望地低下头往前冲，“我走了。”

“学校领导都在开会，今天你们想对时念做什么就做什么，都算在我头上。”

小太妹一声令下满场欢呼。

十几岁的年纪冲动任性，法律意识不够，顽劣。

无知，是在某一种程度上是一种恶。

一开始是有女生上去扯事念的衣服和头发，拽下书包砸在地上的水洼里，手去擦脸。

“哇，时念没有涂粉。”

“真好看，好白啊！”有男生忍不住冲上去车时念的衣服，“让我看看里面是不是一样白！”

“啊——”时念尖叫反抗，“走开，你走开！”

布料撕开的声音传来，刺得容恩耳朵。

暗忖尺度有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