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玩?”沈辞暂时把故人溪辞的事情放下了,索性自己干想也想不出什么。
沐连阵起着头,将所有人带去了池塘边,早有下人在旁边摆好了小杌子,众人沿着池塘边坐下,面前水渠里的水缓缓流动着。
沐连阵让人将装了梨花酿的酒杯放入水中,“这可是我从宫中带来的上好梨花酿,杯子停到谁的面前,谁就要赋诗一首,否则就要罚酒,可明白了?”
闻言,沈辞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宫酿啊,应该很好喝吧。
听到有酒,沈辞根本没把作诗当一回事。
“那赋诗要以何为题呢?”有人问道。
“今日是梅亭的生辰,就由梅亭来定吧。”沐连阵看向谢梅亭。
“恩”谢梅亭略微思索了一阵,“今日人多,不如就无题吧。”
沐连阵弯了弯唇角,“好,无题便无题。”
“那这便开始吧。”沐连阵一声令下,下人们打开了水渠左边被关着的小水闸,从外面引来的活水流入小水渠之中,流过底面有些小小弧度且弯弯绕绕的水渠,最终流入池塘之中,池塘底端右侧有个排水口,若水过多,则会被排出。
活水无规无律,时而快时而慢,当杯子在一个人面前打旋或是停下的时候,就意味着这个人被选中了。
杯子顺流而下,左右微微转着,一路流到了大理寺卿之子程泓面前。
腼腆的程泓便在周围人中的起哄之中站了起来。
“程公子这可是一个开门红啊。”沐连阵笑着说道。
“四殿下。”程泓有些怯,但还保持着得体,略微思索了一下,“刚刚见亭公子竹林中一曲平沙落雁,我便做一首咏竹吧。”
“好啊。”谢梅亭淡淡的说道。
程泓高声诵道:
“绿竹半含箨,新梢才出墙。
色侵书帙晚,阴过酒樽凉。
雨洗涓涓净,风吹细细香。
但令无剪伐,会见拂云长。”
(原诗是杜甫的严郑公宅同咏竹,原谅我不会自己写诗,但文中出现的诗我都会标明出处的。)
诗毕,程泓浅浅一笑,坐了回去。
“好诗啊好诗。”沐连阵赞叹道,“不想程公子也有如此远志。”
就连谢梅亭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程公子能作出此诗,想必也是爱竹之人吧。”
“亭公子谬赞,在下不过是有感而发,这还得多亏了您的平沙落雁。”
“梅亭,你若是这么继续谈下去能谈一天,咱们还是继续吧。”沐连阵打断还要继续说话的谢梅亭。
谢梅亭低头笑笑,“抱歉,继续吧。”
酒杯又被放到水渠之中,复又流动着,这次,停到了肖庭沄的面前。
肖庭沄坦然的拿起酒杯站了起来,“这么快就到我了啊。”
肖启姮调笑道,“刚刚程公子一个开门红作的倒好,我看你能作出什么来!”
“我可没那么多才华,不过简单作一首还是可以的。”肖庭沄倒看的很开。
“程公子一首咏竹,不知肖公子作什么呢?”谢梅亭问道。
“我也想不到什么好题目,便也来一首咏竹吧,不好你们可不能笑啊!”肖庭沄提前打着预防针。
“那不行,作的不好可是要罚酒的!”沐连阵戏谑的说道。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肖庭沄说道。
“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
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
人瘦尚可肥,士俗不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