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竹!”沈吟初仿佛被戳中了痛脚一般,站了起来。
沈楠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只能看着爹爹惨死的小女孩了,此时面对着发怒的沈吟初,她没有半分胆怯,声音愈发的冷冽。
“母亲,您不在意这个儿子,女儿还在意这个弟弟,不管你如何想,我都不会让他受到一丝伤害。”
说完,沈楠竹转身要走,离去之前还提醒了沈吟初一下。
“母亲,若是别人问起,记得阿辞现在应该在庄子上养病。”
看着沈楠竹离去的背影,沈吟初抬起的手无力的垂下,坐回到椅子上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良久,沈吟初缓缓抬眸,看着窗外映在窗子上恍若一个人形一般的剪影,不禁想起来了当年遇到的那个笑的如沐春风的江逆。
而自从将他娶进了门,就很少再见他笑过了。
“这深宅大院,对他们来说,只是牢房啊!”
沈府尚且如此,那,东宫呢,皇宫呢。
阿辞在那,会开心吗?
沈吟初忍不住叹息了一番。
溪儿虽是自己教出来的,可是,自己又真的懂她吗?
那个从小就冷静聪明的不像话的帝女,会真心的对待阿辞吗?
呵,还不如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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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生恨文风有变,可这不耽误那些第一天没买到的人们在今天继续抢购。
沈辞虽然已经很尽力的将文风朝原主身上靠了,但总会有些不一样,不过也无伤大雅,也不会有人从这一点上能猜到故人溪辞这个人换了个芯子。
临时想起来了几首诗,沈辞便又开始当起了搬运工。
缪妙看着下笔如有神的沈辞唰唰唰的在在纸上写下了好几首诗,有些惊艳的同时还有些好奇,“辞爷,您是左撇子啊?”
这左手写字的速度,都快出残影了,这是多怕诗会忘啊!
“左撇子?并不是。”沈辞摇了摇头,手上继续飞快的写着。
“那你这是?”缪妙疑惑的问道。
见状,沈辞在写完一首棠棣之后,在缪妙疑惑的眼神中换了右手执笔,然后在纸上写下了一首龙飞凤舞的鹤鸣。
看着沈辞修长白皙的手握着狼毫笔,纸上跃然而出跟刚刚完全不同的行楷,缪妙瞪大了眼睛。
还有这种操作?
“辞爷,你这,两种字体?”缪妙迟疑着问道。
还从未有人见过两只手写两种字体,然后完全是两种风格的人。
而且还都写的很好看啊!
沈辞笑笑,又换回了左手,他也是意外中发现的。
他不是左撇子,原主应该是,他现在的左手居然还保留着原主的肌肉记忆。
每当他左手执笔时,便是一手清秀的簪花小楷,和他所看到的原主手札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沈辞在初知道的时候还有些窃喜,看来以后不用为字迹的事情担忧了。
“左手,是故人溪辞的,右手,是沈辞的,懂?”沈辞瞥向缪妙。
“懂懂懂!”缪妙点头如啄米一般,心中暗叹,大佬就是大佬啊。
将又想起来的几首写完之后交给缪妙,问了一嘴,“现在多少首了?”
缪妙接过沈辞递来的手稿,数了数,“一百七十三首。”
这不过几天时间,就写下了一百多首诗,这不是才子谁是才子。
谢梅亭从出生到现在写的诗也都不到一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