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想象到自己曾经的那个温柔贤淑的爹爹,原来是个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才子吗?
“这事,你觉得你娘她知道吗?”沈辞在一旁淡淡的问道。
“我娘?”沈楠竹的眉目中有些忧虑。
沈辞的这个叫法很是疏离。
甚至比那冷冷的一声母亲,都要疏离。
“阿辞,她是咱们两个的娘,是亲生母亲。”
沈辞无意和她争执这个,他不过是叫不习惯,一时口误罢了。
“嗯嗯,知道了,咱娘,你觉得她知道吗?”
沈辞态度很是随意,那声娘叫起来没有半分负担,也没有任何感情在里面。
沈楠竹听了之后心下泛起一阵酸涩,但她也知道,阿辞本就薄情。
对她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十六年同居一府,却很少见面的娘呢。
“我不知道,她从未跟我提起过。”沈楠竹垂眸,淡淡的说着。
“唔,这样啊。”沈辞摩挲了下下巴,眸中晦暗幽深。
“那你知道飞花令吗?”
“君子楼楼主的信物不是吗,江湖五大密令之一。”
沈楠竹对这点还是清楚的。
但她从未想过,这五大密令之一的主人,就是她的亲爹。
“你见过吗?上官铠说在爹手里,但爷是没见过。”
沈辞胳膊横在桌子上,手中玉扇轻点桌面,发出哒哒的声音。
沈楠竹眉头轻皱,那飞花令她也只是听说过,说是能够显现不同的颜色出来,以此来证明真伪,倒是神奇的很。
这种奇特又有标志性的东西,她若是曾经见过,是绝对不会忘的。
“并没有,我没印象。”沈楠竹摇头说道。
飞花令二十多年没有出现过了,江湖上的确有了些许传言,但沈楠竹之前倒没怎么在意过。
“唔,那可能是被爹藏起来了?”沈辞指间轻点着下巴说道。
沈楠竹蓦然抬眸,看向沈辞,菱形的唇瓣轻启,“若是这样,那就应该是在辞院的。”
“嗯?”沈辞蹙眉,“辞院?”
怎么会在辞院?
“是,辞院以前,就是爹的院子。”沈楠竹神色间略带着些伤感,有些悲戚的说道。
曾经,那一个偏僻却幽静的院子,是她们一家三口的百乐园。
可后来,那变成了一个囚笼一般的院子,阿辞将自己锁在那里十六年,直到前些时日,才肯出来。
“他是一直都住在那个院子的吗?”
沈辞疑惑的问道,十分不解。
辞院的那个位置加环境他还是清楚的。
就算沈吟初渣,可刚娶江逆回家的时候也不至于将人安置的这般偏僻吧!
江逆若是连这都能忍,沈辞当真无话可说。
活该你死得惨。
“嗯...因为当年祖父不同意娘娶了江湖出身的爹,不过娘坚持要娶,祖父奈何不得,无奈之下也只得应了。
只是那原本属于主君的桐院,却被祖父给锁了起来,不许爹住。
娘便给爹又建了一个院子,就是后来的辞院了。”
沈楠竹在一旁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