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再努力一点，杀了顾千秋，是不是就不会如此？

“顾千秋...”

哪怕是山顶的夜风也无法吹散阿大身上的杀意，让远在沉香榭作假帐的顾千秋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殿内，被安置在床上的毕九琋双眸无光的注视着天花板，双手交叠于小腹之处，静的宛若一幅画一般。

红色的长裙铺散在平整的床单之上，宛若熟透了的果子，等待着那个至高无上的国师的亲自采摘。

岚伊足尖踏着绒毯，瞬间闪到床边，放下那水红色的轻纱帘子，坐到了床边，看着那神色淡淡的少年。

岚伊轻挑起他的下巴，将他的视线转向自己，“你不甘心？”

毕九琋没有回答。

岚伊轻笑出声，缓缓开口，“知道本尊为什么怜惜你吗？”

“不知”

“你爱而不得样子，像极了本尊认识的一个人。”

岚伊贴近他说道，那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了他的耳边，然他仍旧无动于衷。

只是那‘爱而不得’四字，却让他平淡无波宛若枯谭的眸子泛起了涟漪，蓄起了点点幽暗。

“你的身份要比他高很多，一个是将军府的公子，而另一个只是一个未脱奴籍的奴侍。”

岚伊一边解着他的衣服，一边轻声诉说着。

“可即使他身份卑微，却如愿以偿的到了心爱之人的身边，哪怕那人轻贱于他，他却仍旧甘之如饴，甚至为其诞下一女，可你，即便自轻自贱，她却仍是不愿与你产生任何瓜葛。”

“毕九琋，你说，你们两个谁比较幸运一些？”

那抹幽暗逐渐化为怒意，毕九琋的神情逐渐鲜活起来，让岚伊觉得有趣。

毕九琋长久未答，岚伊这次却不愿自说自话了，惩罚般咬了一口，“说，回答本尊的问题。”

毕九琋眸中闪过一丝羞愤之色，继而不甘的回道，“他”

“是吗？”岚伊吻上他的脖颈，“那如果，他只是一个工具呢，在他生下那个女儿之后便没了价值，被弃之敝履，你还觉得，他比较幸运吗？”

毕九琋不懂岚伊到底想说些什么，却再不敢不回答，“不”

“可他却不这样觉得，你说，他是不是很傻？”

毕九琋看着岚伊那深邃的眸子，她的唇边挂着玩味的笑容，“毕九琋，你说，你昨天若是成功了，结果会如何，会比他更好吗？”

毕九琋呼吸一滞，那种羞愤的感觉愈来愈劣，让他眸中泛起了怒意。

“大人，你带九琋回圣殿就是为了羞辱九琋的吗？”

哪怕他输了，可他仍旧是毕九琋，那个将军府的天之骄子，接受不了任何人的羞辱！

“羞辱你的，是本尊，还是她？”

岚伊反问道。

“是她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直言你连一个卑贱的侍君都不如，可本尊却带了你回圣殿，给了你圣子的地位。”

“然而你却在本尊的床上想着的一直是她，反过来说是本尊在羞辱你？”

“毕九琋......”

岚伊那骨节分明的手掐住了他的脖颈，逐渐收紧。

“你可要想清楚了，惹怒了本尊，你这个圣子可是随时都能被贬入尘埃的！”

“到时，便是个人，都能带给你无尽的羞辱了。”

“你愿意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