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滑的发缠上又会自己散开,搂着少年的沐元溪不厌其烦的一遍遍缠着,眉眼间洋溢着浅淡的柔情。
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些幼稚。
她只庆幸,还好,他没给自己机会疯狂到失去所有理智。
虽然,现在的她,有能力有手段折了他的羽翼,将人囚在东宫,时时刻刻的看着。
但,那样的沈辞,不再会是那个为了她而肯妥协的少年。
她所要面对的,也将会是那个少年的极力反抗。
而她,却有些无法保证自己能一直将他囚在东宫。
所以,现在这样,就很好不是吗?
想着前世的她便不怎么知变通,处处强硬。
如今这些,还是用前世的一条命换来的经验。
她知道...
他,抗拒不了软语的自己。
......
清晨,吐出了一口浊气的少年悠悠转醒。
他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热醒的。
睁眸之际,恰好对上了那早已醒来,却一直盯着他看的沐元溪。
明明昨晚上还是个冰块的啊,怎么大早上的就这么热!
找到了热源的少年有些嫌弃的翻了个身,发现自己的头发也有些乱糟糟的。
“你都干了什么?”
坐起来的少年挼着头发,挑着眉眼,看着身侧的人说道。
沐元溪也跟着坐了起来,用手指梳理着少年有些凌乱的发丝,唇边勾着浅淡的笑容。
“你现在这个情况,孤能干些什么?”
“嘁”少年翻了个白眼,将头发全都撩到了身后甩了甩,然后伸脚踹了踹床上的人。
“起来了!”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简直太热了,哎,他现在还不能用冰,简直难受!
“身子可还好?”沐元溪一边起身整理着,一边贴心的问道。
“好了好了!”
反正是不会再和第一天一样疼的死去活来了。
“昨夜你喝了那么多酒...”
“没喝多少。”少年挑眉回道,“输的罚酒,爷又没输!”
别看空坛子多,也不看看他们昨天多少人呢!
他一个学医的又不会那么没分寸,总共也不过喝了三碗好吧,还都是温黄酒。
沐元溪闻言点了点头,帮着洗过脸的少年梳头,“你有分寸就好。”
少年懒洋洋的歪在椅子中,十分自然的享受着皇太女的侍候。
大早上窗外蝉鸣声就已不断,诉说着夏日的燥热。
少年的衣袖又被不自觉的挽到了手肘之上。
热是真热。
罗山上有硝石,他也不缺冰,但就是不能用!
唉,什么人间疾苦!
唉声叹气的少年惹得了沐元溪的注意。
“怎么了?”
“热--”
少年打着哈欠说道。
束好头发,又帮他系好发带的沐元溪俯身在他耳边念道。
“再忍两天就好了。”
这话不仅是对他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看着镜中的少年未施粉黛便已是无上祸颜,慵懒随意中透着点漫不经心,处处皆风情。
沐元溪唇边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墨瞳中的锋芒一闪而逝,摄人的眸中是满满的占有欲。
再忍两天...就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