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槐握在弯刀手柄之上的手指不断抬起又放下,咬牙冷冷的说道。
“本宫不叫路痴!”
哦了一声的沈辞微微歪头,伸出修长的手来指了一个方向,随意的问道。
“那你倒是说说那是什么方向?”
这轻蔑又随意的态度让紫槐怒火中烧,感觉自己的威严再一次受到了挑衅。
“那是...”
“宫主,是北。”
青衣在紫槐出口之前提前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紫槐一愣,不应该是南吗???
沈辞见状忍不住笑了出来,少年声音中带着点愉悦。
“路痴宫主还是不要狡辩了,这都不是重点,算账才是重点,五万三千二百两,现银还是银票,嗯?”
刚刚还是四万两,这转眼就收上了九出十三归的利息。
敢如此挑衅她们的宫主,青衣等人也是为之侧目。
沐元溪现在又不在这里,他哪来的资本这么狂傲?
即使他能用的手段再多,但在宫主那绝对的实力压制之下,又能翻起什么浪花来?
靠那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武器吗?
青衣实在是不解,这少年到了现在还如此嚣张的理由是什么。
“敢讹诈暗宫的人,你倒还是第一个!”紫槐冷笑着说道。
“放心,不会是最后一个的。”
沈辞下颚微抬,神色间透着点漫不经心的随意。
“你若是想知道那画中人是谁呢,最好还是先把解药钱交一下,不然的话,你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是谁喽!”
若能兵不血刃的解决问题,沈辞也不想打打杀杀的啊!
毕竟...罗山已经炸过一次了啊!
拢在袖中的手不断把玩着那几个黑色圆球的沈辞嘴角勾着邪肆的弧度,上挑的眼尾显现出那无尽的嚣张。
“沈辞!”紫槐手挥弯刀,斩碎了她身旁的半人高的石块。
“你哪来的底气和本宫谈交易,嗯?”
“要本宫跟你算一下帝都的损失吗?”
既要算账,总不能只算一个吧!
“诶,那是沐元溪干的,又不是爷干的,找爷算什么账?”
沈辞理直气壮的说道。
“爷现在代表的是君子楼好吗!”
“怎么,路痴宫主跟君子楼也有账要算?”
沈辞挑眉反问道。
“你...”
紫槐一时语塞。
白衣在紫槐身后有些不屑的开口。
“那你那个解药的钱又算什么,不是君子楼给我们下的毒?我们不追究这个就算好的了,还敢来要解药钱?”
沈辞嘴角的弧度扬的更大了,“小姐姐是不是忘了什么?”
“最初,是谁在爷的饭菜里下毒,烧了爷休息的客栈,三番两次的进行暗杀的,嗯?”
“我们那是...”
“想说你们针对的是沐元溪,而不是君子楼?”
沈辞打断白衣的话,挑着阴寒的笑容,“当时你们说的可是--”
“你们的任务是爷和她两个人,你们宫主说了,既然我们在一起就让你们两个一起行动,能杀则杀,杀不掉就被添乱,总之不能让我们二人好过。”
“一个字不落吧。”
单眉斜挑的少年重复着当时在王水的威逼之下两人吐出的供词。
“爷代表的可就是君子楼,惹了爷,可不就是惹了君子楼?”
“如今是君子楼要和你们算账,而不是你们和君子楼算账,懂?”
“这主次,还是得分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