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听他忽悠你吧。”
沈辞嗤笑一声,话语中带着些不屑的意味。
“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就算为了你又怎样,只要你没有道德,就没人绑架的了你,亲爹也不行。”
沈辞给沈楠盈灌输着某些超越她认知的想法。
“再说了,他给江...主君下药的时候你和沈栗都还没出生呢,这也叫为了你?那爷倒真是有点佩服他了,真牛逼。”
沈辞扔给了沈楠盈一根棒棒糖,另外自己也嗦了一根,带着沈楠盈走出了辞院,去了白天之时被端木明整理好的花房。
时间还早,可以消消食,实践一番今儿学到的理论,顺便帮小萝莉解一下心结。
“还能这么想的吗?”
“可,可我还是不会释然,他毕竟是我爹。”
沈楠盈心下的纠结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平散的。
垂眸思索了好一阵的沈楠盈看着用小刀片切着九鸢花茎的沈辞,低声说道。
“而且他...他...”
他根本就没想过认错,他甚至根本就没觉得自己错了。
这些,沈楠盈不好在沈辞面前说出口,吞吞吐吐的。
“你到底觉得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事都是他做的,你又不知道。”
沈辞手上动作干脆利落,嫁接着被他修理好的九鸢花,一次成型的话,成功率会高一些。
“他对我,抱有期望。”
沈楠盈弱弱的说道。
沈辞勾了勾唇,挑起一抹邪笑。
“是觉得他只要还活着,就能等到你成才的那一天,然后为他报仇是吧。”
沈辞心下一清二楚。
“他今天跟你说了这些?”
“不,没有...但我不傻,我感觉的到。”
饶枫心下虽是如此想的,但却没在今天就跟沈楠盈讲这些。
因为现在的沈楠盈还做不到,这对她来说完全就是负担。
“哦,那他还挺聪明。”
沈辞一点都不耽误手上的动作,挑眉说道。
“是想要长久打算,等着以后东山再起,不过可惜啊...”
他最擅长的,便是将人从跌倒的地方爬起来的时候,再给他狠狠的摁回去!
精致的容颜之上,半眯的凤眸邪肆迷离,微勾的唇角泛着寒光,绯红的唇有些妖冶。
骨节分明的素手,掐断了那长的有些残缺了的花枝,花茎之内的点点汁液,溅到了他的手上。
19年,20年,24年,三次。
黄瑞三次越狱,每一次,都是沈辞亲手在他即将要成功的时候将其拦截,又浅笑盈盈的将其送回到他为其精心准备的牢笼当中。
如今,也八年了啊。
沈辞扔掉了那有些残缺的花枝,这种的失败率肯定高,倒不如不要。
干净的手上沾染了有些脏乱的泥土,却也难掩其无上风华。
“可惜什么?”
沈楠盈莫名觉得有些恐惧,这个二哥,她便是一气之下想要为爹爹报仇,又真的能办到吗?
“你爹的算盘打得不错,但也得看他能不能有这个机会不是?”
饶枫不是黄瑞,他和黄瑞有血海深仇,所以怎么玩弄折磨都可以。
饶枫不一样,和他有深仇的原主,不是他沈辞。
他们之间不过是有点恩怨罢了。
在沈辞眼里,饶枫跟黄瑞比,差远了。
这般人还真不值得他那般费劲心血的折磨。
将其打倒,便任其自生自灭,沈辞也根本没打算给他爬起来的机会。
若是饶枫非要顽强的在打压之下爬起,那就别怪沈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