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现在全身上下裹得严实,他会选择打伞?
拥有一颗糙汉之心的他不怕晒,但阴影里起码凉快些不是!
陆丰远身后的宫侍闻言都有些瑟瑟发抖。
沈二公子这个语气...
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啊,会不会被沈二公子和凤君灭口啊!
“二公子这是从何说起,何为故意?这本身就是本宫该有的仪仗啊,若不是你提醒,本宫还真的忘了。”
报应来得太快就像头顶的烈阳,偶尔经过树下的时候,会阴凉那么一些。
但没多久就会继续在他脸上倾泄而下,砸下来极具热情的光线。
沈辞将展开的扇子搭在额头上,在脸上落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侧眼看过去,下颔微扬。
就算没你那个凉快,咱这也是能遮阳的好吧!
陆丰远见他这幅样子,又从鸣桓手中接过了绣工精致的团扇。
悠哉悠哉地扇了起来。
本宫不止有伞,还能用扇子扇风。
说不过你,又不能对你怎样,还不能炫耀一番凤君的仪仗了?
呵。
沈辞暗暗咬牙,从袖中掏出了个糖来,送进嘴里的时候力度不小。
“还有多远!”
带着点锐利锋芒的眼光瞥向了鸣桓,让他垂下了头。
他有点不敢回话是肿么回事?
“啊,看这样子,似是还得走个两刻钟。”
陆丰远淡淡说道。
旁边虎牙磨过坚硬糖果的声音很是明显。
陆丰远忍笑,轻咳了两声。
“沈二公子脸色不太好啊,这是怎么了?”
沈辞翻了个白眼,“中暑!”
“不是说病好得差不多了吗,怎么这么轻易就中暑了,需要请御医吗?”
陆丰远‘贴心’问道。
鸣桓和那个打伞的宫侍默默低头,不敢说话。
“呵,多谢好心,不必了!”
沈辞咬牙说道。
传出去他还要不要面子了!
陆丰远觉得扳回一筹,心情愉悦了不少。
看着沈辞这幅咬牙切齿的样子,脚下不觉快了那么一些。
但也只是一些,轻易察觉不出。
另外又使了个眼色给鸣桓,鸣桓收到后,指使那原本站在靠凤君一侧的宫侍往中间稍挪了挪。
凤君的华盖还是不小的,站在中间的话,阴影是足够笼罩两人的。
沈辞忽察觉落到脸上的阴影,挑眉看了过去。
“二公子体弱,晒晕了可就不好了。”
唉,溪儿要是知道这人在他这儿中了暑,保不齐会来兴师问罪。
就便宜便宜这小子吧!
“那可真是多谢凤君了。”
沈辞将挡在头顶的玉扇拿了下来,扇着风,凉快了不少。
啧,人还不错。
“你要是一直这样,就乖了许多。”
陆丰远轻声叹道。
沈辞看在打过来的伞的份上,只回了个不是很认同的眼神回去,倒没继续出言怼回去。
陆丰远对那眼神视而不见,问着他所关心的问题。
“日后就一直待在帝都吧,别老出去了。”
男儿家家的,老出去乱跑干什么呢?
“那不行,还有点事得出去。”
沈辞拒绝的很是干脆,也很直白,让陆丰远又是一噎。
“什么事?”
“私事。”
沈辞勾唇,有些邪佞,回答的很是简略。
“那你什么时候进宫,本宫带你熟悉一下,这宫内事务以后都是要交给你的,还是早日熟悉些的好。”
陆丰远倒也不纠结是什么私事。
沈辞眸子微微瞪大,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
“什么东西?”
他刚准备想办法怎么尽快地将沈家的后宅交到谢梅亭手里。
这怎么又来宫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