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皇姐的意思?”
沐连阵听闻沈楠竹此言,稍加思索,便有了这个猜测。
“嗯...也算是吧。”
沈楠竹清嗓回道。
毕竟这沈辞重伤传言的还是源于沐元溪抱了浑身染血的沈辞回了东宫。
“原来如此。”
沐连阵若有所思的点头。
今早去凤梧宫请安的时候,他倒是看到了皇姐跟父后请辞的一幕,但听的貌似是要去南边。
跟唐数磨了好长时间才有机会出来一次的唐山思闻言是和谢梅亭一样的失望,不过谢梅亭比较内敛,他就较为直接了。
“出去了都不带我一个的!”
细碎的小声嘟囔,在场也只有沈楠竹一个人听得清了。
她正想着改天是不是要提醒提醒唐数,以防这个儿子再离家出走?
“既然表姐说了表弟没事,那我便也可以回去跟父亲交代了。”
乔彦心下也松了口气,心下想着回去该怎么劝慰劝慰自家那担心得不得了的亲爹了。
“劳烦舅舅担忧了,之前给舅舅准备了些安胎的药材,你待会儿一起带回去吧。”
沈楠竹微微颔首,淡淡说道。
为了让他们的探病变得更加真实一点,便不能让他们刚来就走。
不便与这些公子们长时间独处的沈楠竹想了想,叫来了沈言,让他带着四人在府内逛逛。
想着沈言日后也是北疆王君,是该多和这些人打些交道。
虽因华英之前的所作所为,沈楠竹心中仍有芥蒂未消,但到底也没有那般意气用事。
沈辞说的没错,这天下,将来迟早是沐元溪的,她是她的伴读好友,终究是不会去给她添麻烦。
收到北鹭传话的沈言一开始还颇有些惶恐。
即使在府里,他也一向是躲着些这个长姐的,生怕她哪天一个不乐意就翻旧账。
不过当怀揣着满心忧虑前去会客厅的沈言听了面带肃色的长姐一番交代之后,那抹惴惴不安倒是逐渐散去了。
昨日长姐已然去谢府下了聘的消息他是知道的,如今她肯放心让他和谢梅亭以及四皇子等人相交,想必应该不会对自己和爹爹有什么怨气了。
这四个人,一个是皇室唯一的嫡皇子,一个是未来的沈家少主君,剩下两个,家中也都有舅舅在后宫,且位份不低,又都是嫡子。
沈言一个庶子,往日里哪能接触到这般阵仗,如今能有今天,也都是多亏了一个北疆王君的名号。
虽有些拘谨但并不怎么露怯的沈言带着四人过了垂花门,与其相谈甚欢的沈言心中越发感叹起权势的好处了。
那是以前的沈言,从不曾拥有过的。
......
帝都城外。
沈辞觉得人多了在人群中还是太扎眼,便分散着出了城,又在城外不远处的一个长亭处汇集。
沈辞带着北夏,其余人都是各自分开的,他又买了一辆马车,等到长亭时,五君子也都已经到了。
端木明十分熟稔的上了马车,准备驾车,南宫信看得欲言欲止。
“少楼主,骑马更快一些的吧!”
他们前几天忙得要死,将醉今朝的相关事务交代给从君子楼派来的几个人,为的不就是尽早赶回君子楼吗!
微风拂起马车帘子一角,歪在里面的沈辞只是给自己倒了壶热水,驾车的端木明闻言倒是抬眸看了看南宫信。
“少楼主这几日不适宜骑马颠簸。”
车厢内的沈辞暗暗翻了一个白眼,吹着手中茶杯上缓缓上升的热气,又往嘴里塞了颗红枣。
他都在这方面栽那么多次了,这次总算是长了记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