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对了,今夜之事怎么也得让我缓个一两天,爬楼之事,推两天。”
沈辞拍了拍手,长腿一撑,便从窗上跳回了房间中,衣摆在冷风中划过一道凛冽的弧度,而后双手搭在窗上,在将其关上之前对着卓京易如是说道。
“少...”
卓京易刚想说那是很慎重的考验不是简单的爬楼!
可刚冒出一个音节,那扇窗就被无情的关上了,没给任何人反驳插话的余地。
卓京易:......
今夜让人混进飞花阁之事本就是他们失职,即便沈辞如此,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卓京易一声叹息,无奈只得如此,在吩咐了律舟好生看护飞花阁之后,便转身离去。
推两天就推两天吧,反正是跑不掉的。
不过...
卓京易抬头看向阁楼房檐之处,一轮圆月半掩在檐后,照的院内景物十分清晰。
断裂的花枝以及碎裂的器物堆积满地。
这院内痕迹,怎么可能是他沈辞毫发无损弄出来的呢?
难道,真的是他看走眼了?
......
夜已过半,院内之人也都散的差不多了,为了不耽误沈辞歇息,院中狼藉要收拾也得明天再说,院内又重新归于寂静。
门窗紧闭的房间之内,烛火黯淡,一黑衣银面女子立身于少年身前,微微躬身。
“彧君,可要属下去查探一番那人所说之事?”
“有什么值得查的呢,管她是不是编的,都没有什么区别。”
沈辞抱着双肩说道,嗓音起伏淡淡,似是毫不在意。
“可...您问了江洛。”
银愣了一瞬,继而说道。
“您还是在意的。”
沈辞一声轻笑,抬起幽深明亮的凤眸看向眼前之人。
“因为有些事情还是要了解的,不然岂不是别人说什么都不知道?”
沈辞问了江洛,不是因为在意这个身份,只是有些事最好还是了解了解,才能更好的应对。
而佟佩所说,什么郁思娴一路躲躲藏藏,遇到心爱之人与其生儿育女,江洛被歹人抢走扔下悬崖的。
若不是他听玉逍遥说过她们家那个变态的留女去父的规矩,以及佟佩第一次见他时就产生的浓烈杀意,他说不定还就信了。
天知道江洛到底是被那什么所谓的歹人所害,还是被佟佩这个疯婆子给扔了的。
看那佟佩即便是清醒时也不怎么正常的样子,沈辞觉得很有这个可能。
他是脑子抽了才会去信佟佩的话。
“你若想查,随你去查,不过爷要提醒你一点,你不会以为沐元溪她,什么都不知道吧?”
沈辞眉眼间凝着点冷意,幽凉的视线落到银的身上,宛若将她整个人看透一般,让其灵魂都产生了一阵战栗之感。
银垂在身侧的双手逐渐握拳,薄唇微抿,心下是遏制不住的震惊。
殿下所看上的这个人,虽没有丝毫内力,但身上的气势不弱于任何人,便是和殿下比肩,也不会露怯。
她这些时日一直跟在沈辞身边,从不多管闲事,只在需要她出手时才会出手,可这次她会在意佟佩所说之事,自也是为了沐元溪。
若沈辞真的是前朝遗孤,那他又要如何以一个如此敏感的身份成为沐王朝的凤少君?